尝试去重新定义和认知寻常的生活,最好做到能在两种生活模式中进行切换。” 卡伦知道, 很多上过战场的士兵退伍回来后会有类似的症状。 “卡伦,我后悔喊你一起过来喝酒了,很没意思。” “没话说了?” “不是,是我突然意识到,和你说话, 就像是朝大海里丢石子, 是有回应, 但也就仅仅一个回应。” “抱歉, 让你感到无聊了。” “也不是无聊,我形容不上来那种感觉。” 梵妮放下酒瓶,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目光有些空洞地看着面前的沙子, “我们应该是有信仰的, 可我们却又如此的茫然。” “谁都会有疲倦和厌倦的时候,这很正常。” “或许吧。” 梵妮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裤腿:“我喝酒了,你没喝。” “嗯。” “你送我回家吧。” “好。” 卡伦开车,将梵妮送到了一处靠近梧桐街的公寓, 车停了下来。 “刚刚在海边, 我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他说我新找的男朋友长得很不错,比他好看。” “是么, 我没注意听。” “他说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用传统姿势睁着眼的那个人了。” 梵妮“呵呵呵”笑了出来, 然后在卡伦肩膀上拍了两下, 笑道: “我在心里对他说,人家看不上我, 这世上除了你这个丑东西看得上我, 愿意为我去死, 再没第二个人愿意了。” 说完, 梵妮打开车门,下了车,对卡伦摆摆手,头也不回地向公寓走去。 卡伦在车上坐了一会儿,然后调转车头,向丧仪社开去。 今晚到家,依旧很晚了。 洗了澡,坐上床,卡伦一时竟然没能找到睡意,大概是今晚和格瑞先生的交流没有榨干自己,这个不好,都把自己给弄失眠了,明晚再交流时,肯定要消耗干净好回家睡觉。 普洱就着床头柜的台灯,正在翻看着由小约翰代表写下的自传。 “还在校勘?” 卡伦伸手,在普洱的脑袋上揉了揉。 “卡伦,我发现给自己写自传好难哦。” “是啊,变着法的夸自己,总是会让人难为情。” “嘁,才不是这样,而是我居然发现,曾经的我是那么的潇洒,还人见人爱,可惜我当年都错过了。” “是爱情么?” “不是。” 普洱翻了个身,侧躺向卡伦,尾巴在身后轻轻摇了摇: “而是以前的我只知道玩,但并没有玩出什么花样,现在的我看以前的我,就像是蹲在地上玩泥巴的小女孩。” “每个人生阶段的兴奋阈值和兴奋方向是不一样的。” “那你呢,你现在的兴奋方向是什么?” “我不想讨论我自己。” “你是自己也没搞清楚么?” “反正已经在努力地活着了,搞不搞清楚,就没那么大的必要了。” “是么?” “是的,搞清楚方向是为了说服自己继续努力和前进,而当你在前进和追求时,反而没心思去想这些。” “哦,你是在嘲讽我?” “没有。” “你就是,但你让一只猫现在能追求什么呢?哦,对了!” 普洱跳到了卡伦胸口上,收着爪子匍匐着看着卡伦: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晋升审判官啊!” “我不知道,还没选好。” “就算是女人逛街买衣服,也没你这么挑挑拣拣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