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反,于是吃嘛嘛香。 爷爷终于回来了一趟,他过年的时候滞留在某国,后来得知她去度蜜月了,也就不想那么早回去了,转道又去了别处,当地经济水平不怎么样,他又深入到丛林里,彻底失联到上周,得知梁思悯出了车祸,直接包了一架直升机回来,一见面恨不得把梁思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左左右右每根汗毛都看一遍。 “爷爷,我没事,我好好的呢!”梁思悯还蹦了两下,把不远处的季旸吓得心脏病都快犯了。 尽管医生说也不用过于紧张,但他总是莫名对梁思悯有一种过分的关注和在意,而他明知道这种关注是非必要的。 到最后他不得不去做心理咨询,心理医师说他可能是有点焦虑。 这是季旸第一次见梁友明,以前都是在新闻里,他年轻的时候是个很有野心和魄力的企业家,乐观开朗,十分健谈,关于他的采访都幽默风趣,跟他儿子和孙子那种严肃疏离的形象大相径庭。 倒是梁思悯很像他。 他去国外已经二十多年了,曾经的中年人,如今已至暮年,满头银发,但却并没有老年的神态,他穿一件飞行夹克,银发后梳,精神矍铄,尤其眼神,仍旧湛亮,气势压人。 他把梁思悯打量完了,确认真的没事,才侧头看了一眼季旸,爷爷的眼神有点骇人,比他年轻时候的风趣幽默,多了几分威压,仿佛带着腾腾的杀气。 季旸不自觉有些紧张,站直了身子,微微欠身:“爷爷。” 梁友明招招手,叫他往近处坐,问他做什么的,今年多大了,家里可还好,喜欢吃什么…… 全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喜好问题,他却如临大敌,一字一句都要在脑海里斟酌,不敢慢待半分。 直到梁思悯往爷爷旁边一坐,抱住老人家胳膊:“爷爷你干嘛,你吓到他了。” 梁友明那张严肃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个笑容,仿佛冰雪融化,焦灼的空气似乎都松动几分,季旸这才得以顺畅呼吸。 梁友明歪着头看梁思悯:“我就跟他聊聊天,看你那护犊子的样儿。” 梁思悯撇嘴:“您那是聊天嘛!” 就连季旸都忍不住扯了下唇角,他老婆还是很爱他的。 这会儿在梁家,等着中午一起吃饭,今天人都到了,梁思谌把云舒都叫回来了。 自从年初出事后,梁思谌仿佛突发恶疾,进攻攻势猛烈,害得云舒天天躲着他,但没办法,梁家夫妇算是她第二个父母了,一直对她很好,她也很感激,逢年过节,只要叔叔阿姨方便,她一定会回来看望的,有事更不用提了。 梁思谌也就拿捏她这一点,动不动就扯爸妈的大旗。 “卑鄙,无耻,不要脸。”梁思悯前一阵给了他三个铿锵的评价词。 大了人家那么多,一肚子坏水,全用人家身上了。 梁思谌那时垂眸:“她要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不会穷追不舍的。” 但她分明对他是有感觉的。 这回爷爷回来,说是家宴,梁思谌就叫云舒也回来见见爷爷。 寒暄完,梁友明展示给小辈们准备的礼物,云舒没想到,自己也有份儿,她几乎没有见过梁家爷爷,而爷爷记得给她带礼物,分明是叔叔阿姨还有兄妹时常提起她,表达对她的重视。 一直到中午开饭,饭桌上,云舒低着头,鼻头仍旧红红的,母亲离世后,她一直很坚强,可这会儿很难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