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之前常披的那床毯子。但找了几个柜子都没看见,在最后一个小柜子里,发现了一份熟悉的文件。 几张白纸装在熟悉的透明文件夹里,里面是自己的一笔一画的签名——当年被他寄过来的离婚申请书。上面没有任何的红章,寄过来时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听到身后的响声,付斯怀把文件放回原处,关上了抽屉。 “你找什么呢?”隋烨边擦头发边问。 “毯子。” “要毯子做什么?不睡觉?” “睡不着,”付斯怀问,“有酒吗?” “你确定?”隋烨怀疑地看着他。 付斯怀平静与他对视。 隋烨走到冰箱旁,取出了里面几罐啤酒,顺手拿了个面包,转身先把面包扔给付斯怀:“先吃了垫肚子。” 大概刚才那一串动作让两个人都有些疲倦,一段时间里没有人说话,隋烨单手拧开一罐啤酒,递到了付斯怀面前。 “你不是不怎么爱喝酒?” 付斯怀抿了一口,被口感刺激得一哆嗦,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他的确不怎么喝酒。 “因为喝酒误事,”他缩在毯子里,“我不太喜欢自己不清醒的时候。” “今天没关系了?” “今天例外。” 付斯怀的喝法,有一点像刚成年的人第一次喝啤酒,明明被冰得不行,也不喜欢这个味道,但一口接一口,完全停不下来。 隋烨看不下去,又想伸手夺过来:“你还是别喝了吧。” 付斯怀躲了过去:“只是一罐啤酒。” “不是你这样的喝法,”隋烨无奈道,“慕斯也不是你那样的吃法。” 付斯怀把喝到一半的酒放下了。 “但我就是这样的人,”付斯怀眼睛像在看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给我点什么,我就想抓住,又偏偏抓不住。” 隋烨趁机把那罐啤酒拿到了比较远的地方。 付斯怀还在自顾自说着:“杨疏芸最后跟我们生活在一起那段时间,我总是梦见她走,醒来之后发现她还在,于是我就在想,我要做些什么呢,做些什么才能让她爱我们一点?最后她走的那天,我反而什么都没梦到,醒来之后人就不见了。” 隋烨斟酌了下,小心翼翼问:“为什么会预想她走?杨铮说她小时候对你们不错。” 付斯怀眯着眼睛,像是在回忆:“你能感受到的,她那种想要挣脱一切的冲动。在我爸去世之前,她其实也是不甘不愿留在这里的,我外公以前家庭条件很好,突然政策变了,生意做不下去了,她阴差阳错嫁了我爸,每一天都想自己是怎么都这个地步的。那天程文逸跟我说,她现在有了新的家庭,他们是在一个拍卖会偶然碰到的,因为我给他提过杨疏芸的名字,所以他才认了出来。她现在应该过得很好,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每天郁郁寡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