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是,他少年时期几乎没接触过同龄人的玩具,这个鲨鱼倒还玩过一两次。 只是现如今这是他封存的、不想触及的回忆。 他运气很差,总是按到触发机关的那一颗,一连好几次都如此。 戴着菱形耳钉的男生盘腿坐在旁边,毫不留情地奚落:“小布丁,看来你真的是个小霉星啊,怎么老是轮到你?” 年少的付斯怀没有反驳,他知道自己运气一向不好,平静地承认:“我输了,惩罚是什么?” 对方一摇一摇翘着腿,若有所思的模样:“惩罚嘛......要不你亲我一口?” 付斯怀怔愣地抬眼。 那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开个玩笑,惩罚就是把厨房的碗都洗了吧。” 不远处又一声庆幸的欢呼,付斯怀骤然回神。 “玩过的,”他缓慢地接上了话题,“但这个怎么这么大?” “定做的呗。”隋烨懒散道。 不知不觉间,angela已经拎着那鲨鱼晃悠到他们旁边。作为主人翁,她今天穿着一身艳红的修身裙,脖子上挂了一条珍珠项链。 “表哥,小付,”她招待着,“你们要不要来玩一圈?” “行啊,”隋烨答应了,“你从哪里捉这么大只鲨鱼?” angela嘴角扬起:“我小学同桌,现在在得克萨斯那边读博,就刚才我旁边那戴眼镜的胖子,他知道我小时候特喜欢玩这个,给我做了一个大的当礼物。” 她又从身边拉来两个人,看起来都已经喝至微醺。 其中一个高个问道:“规则是什么?瞎按?” “那还怎么叫游戏,”angela不满地摇摇头,“从左边顺时针来吧,这大鱼牙齿太多,一个人按两到三颗吧。” 这定做的鲨鱼牙齿触感很奇特,比小时候的玩具要硬,摸上去是某种金属,但咬合的地方铺了一层绒,倒是精心设计过。 隋烨第一个,毫不顾忌地按了三颗,付斯怀紧接着按了两颗,要用力才能按得下去, angela把鲨鱼转向另一侧,那高个身材高大,动作却浮夸,按前犹犹豫豫,按之后就匆忙缩手,畏缩的模样让angela笑出了声。 “怎么这么怂?”angela笑道。 “我们炒股的都迷信,”高个替自己解释,“我才不要当倒霉蛋。” 没想到这局战线拉得很长,四分之三的牙齿都按下了,鲨鱼头依旧按兵不动。 “行啊,”angela都惊了,“刚才好几盘都是按一半咬的,这次不会能玩到最后几颗吧?” 一语成谶。 只剩五颗的时候轮到旁边的平头,他也有点稳不住,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不过大概是没到死期,他颤颤巍巍按完两颗后,鲨鱼头还挺立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