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休整,身体各个部位咱都给拍仔细了!” 一段话一气呵成,体检硬被他说得像拍黄片似的。付斯怀硬着头皮回:“真不用,我就是一时干......” 但总监日理万机,没时间听他解释:“那咱们一言为定。” 于是付斯怀一连躺到了隔日。那位本土接待上午还称职地送了早餐过来,酱肉大包,大得付斯怀吃一个就撑了。 甚至摄影团队为了不打扰他,单独跟工厂拉了一个群,微信消息都不弹了。一直到午休时候付斯怀才收到今天第一个电话——竟然是来自蒋助理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 蒋助理问了他新地址,准备给他寄一些遗落的零碎物品。除此之外很委婉地告知他,由于今年离婚手续预约过多,他跟隋烨的只能预约到十二月中旬。 “三个月?”付斯怀略微有些惊讶。 “是的,已经是最近的日期了,”蒋助理回复,“有什么顾虑吗?” “哦,没事,我知道了。”付斯怀掐指一算,三个月再加冷静期,真正把本换下来都快明年春节了。不过隋烨这种要追爱人的都不急,付斯怀倒也无所谓。 后面两天当地温度回升了一些,能见到太阳,但依旧被厚云层遮盖着,光线压抑晕人。 付斯怀依旧没能得到上班的许可,被勒令继续休息,只能偷偷摸摸溜达去便利店买了点生活用品。 小城市连便利店都少,最近一家都是两公里开外,付斯怀权当散步。其实落后城市和发达城市都在沿着时间线发展,只是有个时间差罢了,因而付斯怀看着周围街景,恍惚间有种穿越回十年前的错觉。 张贴的开锁广告,没来得及拆的报刊亭,还有巷子里的旧网吧,门口那台机子一看就坐的未成年人——十年前便是如此,加五块钱网管就帮忙开了。 有时候甚至网管也没有成年,比如那时候的付斯怀。 是他的第三份还是第四份工作?付斯怀记不清了,只记得工资在平均值里算高的,虽然偶尔有夜班,但那时候他跟杨铮就住在对面的老房子里,穿过一条废水沟就走到了。 工作也还算轻松,就开机关机,卖烟,烤火腿肠,甚至还能学到点修设备的技术。 以至于七八年后当隋烨那台主机卡死时,付斯怀想当然地认为自己能修好,他熟练地进行了一番“重启三件套”——然后那机器咔一声响,彻底崩溃了。 崩溃到专业维修师看完都说可以上路了的程度。 那时候付斯怀明白,人跟人之间也是有时间差的。他难得感觉到窘迫,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自告奋勇,然后被证实为是不自量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