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 范无咎:……说实话实在是有点冷,为啥大家都是鬼,他能这么冷? “小黑。” “……咋了兄弟。” “你最近很闲。” 范无咎拼命摇头:“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闲,我一点也不闲。” 那边的谢必安却笑眯眯的重复了一句:“你最近很闲。” 不是疑问句,是语气羁定的肯定句。 这句话的深层意思是,你最近就算不闲,也得闲。 范无咎认命点头:“……是,我最近很闲。” “那实在是太好了,我正愁接下来的工作无人拜托呢。” 范无咎:“……?” 不是,小白你这话什么意思,他不喜欢听,赶紧收回去! “小黑一直以来都是我所信任的,我觉得能够托付魂魄的兄弟。”谢必安笑盈盈的问他:“那你一定不会拒绝我小小的请求吧?” 范无咎:“……” 沉默半晌,他从牙关挤出来一句:“……星。” 他也不敢说不行啊。 “那真是太好了,小黑。”谢必安反手就掏出卷轴,哗啦啦抖出来一大长条,可绕他俩转几圈。 “你看,这是最近需要勾魂的一点点名单。” ……是亿点点吧。 “我相信小黑一定可以轻轻松松的完成。” ……祖宗,你是把自己接下来几年份的工作都抠出来交给我了吗? “加油啊,小黑,我就先走了。” ……等等,你去哪? 等范无咎回过神来似乎有哪里不对劲时,谢必安已经笑眯眯的将那一大坨卷轴塞给了他,挥一挥衣袖,瞬间不见了踪影。 范无咎:“……” 小白,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 于是,莫名其妙被“委托重任”的范无咎,在这段时间阴着脸开始收割任务对象,加班加点帮好兄弟赶工。 也正因如此,在最近这段时间,他身为“最可怕鬼差”的“残暴凶悍”的名号越传越广,逐渐离谱。 什么像捏碎花生一样捏碎鬼的脑壳那都是小气巴巴的说法了。 更有甚者,说什么黑无常大人每顿饭必定要拿撕碎的魂魄蘸料碟下酒,诸如此类的。 待在谣言中心的范无咎:“……” 这次,他像一只蔫掉的哈士奇,耷拉着脑袋推开判官办公室的大门,然后大摇大摆的躺在了人家的工位上。 来上班的判官先生:“……” 你们黑白无常没有自个的办公室的吗? 但是眼见这次的范无咎像面条一样软嗒嗒,气势和死鱼一般萎靡不振,判官先生没着急忙慌赶他爬开,他不紧不慢的为自己泡了一杯孟婆出品的奶茶。 “怎么了?” 戴着金丝眼镜的判官先生,穿着古色古香的服饰,手中端着热气渺渺的精致瓷器,好心的开口问他。 范无咎刷的一声从自己的工位上抬起头来,用湿漉漉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判官。 判官:……啊这,流泪哈士奇.jpg? 罢了罢了,这孩子待在地府办差已久,年岁虽大,心性却和少年无异。 白无常于他而言是前辈,但是黑无常于他而言,四舍五入和自己看着成长起来的孩子差不多。 判官看黑无常,就像长辈看后辈,老父亲看傻大儿,时常是又生气又不得不包容的态度。 “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说吧。”他将瓷盘放在办公桌上,又好气又好笑:“白先生欺负你了?” “小白他是我引以为豪的好兄弟,他信任我,把重要的工作托付给我……” 判官先生点了点头。 然后,范无咎“嗷”的一声似是哭出声,指指点点告状曰:“对的没错,他就是欺负我了!” 判官:“……” 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这孩子的脑袋:“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不悦的事情,又或者是他近期心情不好,你在使劲往他跟前凑,拿热脸贴冷屁股——” 范无咎:“……” 他抬起委屈的脸:“合着我平时在你们心里就这个形象啊?” 判官掩饰一般咳嗽两声:“咳,也不完全是这个形象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