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纨吸了下鼻子,开始找理由:“我明天要早起……” 贺准:“明天不上班。” “我……我晨跑。” 贺准笑着凑上来亲他,沿着唇角一路往下,从脖颈线吻至锁骨,浴巾揉开,大手扫过光裸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跑什么。”他哑着声音说:“放心,今晚的运动量,足够你一周的晨跑了。” 唐纨陡然睁圆了眼睛,大手趁其不备探入浴巾,托起修长的双腿,不知轻重地在某处掐了一下,一阵过电般的酥麻席卷全身,这样陌生又熟悉的可怕感官让他惶然失措,惊喘声倏而断在空气中,像闯入危险丛林的小鹿被猛兽扼住了喉咙。 细密的吻接连落下,封锁退路,碾碎残存的理智,床头氛围灯恰如其分地由明渐暗,空调静音送风,浅色纱帘被吹得轻轻拂动,窗外是月上中天,洒下一汪皎洁。 一门之隔的起居室内,被遗忘在沙发上的手机经过若干次的持续震动后重归平静,屏幕悄然暗下。 唐纨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只依稀记得他哑着嗓子求饶的时候,窗外雾蓝色的天幕正在被熹微的红光覆盖,那之后,意识便坠入昏沉,同他那仿佛被碾过一道的身体一样,知觉全无。 再次醒来,室内仍笼在一片昏暗中,遮光帘不知何时被密不透风地拉起,高楼层静谧无声,屏退了一切杂音的叨扰。 玻璃杯底轻落在床头柜上发出声响,唐纨偏头看去,一身黑色睡袍的贺准顶着半干的头发立在床畔,见他人醒了,便挨着床沿坐下,大手随之覆上来,要去摸他的额头。 啪,半道上被唐纨挥手打开,嗓子沙哑,人却很凶:“干吗?” 事后温存被这一巴掌拍没了,贺准哭笑不得,道:“我试试你有没有发烧。” “没有……”唐纨皱了下鼻子,岔开话题问:“几点了?” 贺准猜他是在害羞,便不揭穿:“下午一点多。” 唐纨惊了一跳,慌忙撑身坐起,摸了摸枕头边,又朝床头柜看去:“手机,我手机呢?” “应该在外面。”贺准起身,眼睛盯着被面滑落后他光裸的肩膀,喉结上下滚动一个开回,眸色转暗,“我去拿,你先把衣服穿好。” 往客厅和浴室各自转了一圈,最后在起居室的沙发缝里找到了电量耗尽的手机,贺准取了充电器,折返回卧室,见唐纨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坐在床边盯着他发出诘问:“……我穿什么?” 贺准走到跟前,弯腰插上充电器,泰然自若道:“先穿我的吧,反正你今天也不一定能出门。” “……” 嗡嗡嗡嗡嗡—— 手机接上电源后开机,消息狂轰滥炸般袭来,除了满屏的谭女士,竟还有几个是沈娇打来的。 唐纨心下一沉,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等他点进消息确认内容,来电再度响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