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泼坚持下答应了给程玉蓉续辈分,加上他后来对程玉蓉也有些不错,她还以为他至少是有点喜欢程玉蓉的。 可直到她程玉蓉嫁人后,她才无意间偷听到他和程玉衡说幸好保住了金条的事。 也是那时候,她才知道他们手里居然还偷偷藏着金条。 可他就是不愿意拿出来,就是哄着程玉蓉嫁人,他就是这么黑心,这么坏!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的那个场面,她冲进屋和程知仁他们理论,但是却被程知仁他们说她听错了,说她要是再把事情闹大被外面的人知道,他们一家都得不到好。 她还能咋办! 她只能忍了下来。 她在屋里找遍也没找到金条,又怕真因为这些物件被别人抓住小辫子,她把什么都忍着,甚至连程建功都没有告诉。 直到现在…… 徐如月心中沸腾的怒火将她的理智几乎烧没了,她仗着程知仁现在身体不好,而她又常年下地赚工分所以练就的大力气,直接扯过她的枕头盖在了程知仁的脸上。 该死! 程知仁就是该死! 她要弄死他! 徐如月面目狰狞。 直到程建功过来拽开她,她才逐渐清醒起来。 徐如月再次支撑不住,崩溃大哭。 可现在这么晚了,她不敢放声,怕吵到程静淞他们,只好一边张大嘴无声痛哭,一边猛地扇自己巴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将心底的憋屈与怒火全都散发出来。 程建功拽住她的手,柔和的精神力覆盖,声音如同春风细雨般道:“行了,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以前了。” 徐如月低吼道:“我咋能不想啊,建功,娘心里苦啊……” 徐如月拉着程建功絮絮叨叨地说着以前的事,她的委屈,她的愚蠢,她现在的恨。 程建功知道她想发泄,也没拦着,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直到徐如月说完了,程建功才说:“事情都过去了,你刚才也差点把他捂死,虽然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你这是犯法,你难道不怕牵连到我和玉蓉吗?” 徐如月最在乎的就是程建功和程玉蓉这两个孩子,哪能不害怕。 她不再失控,立马就抓住了程建功,神情急切地说:“那他没事吧?我虽然恨不能弄死他,但是我不能害了你们啊。” 程建功在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检查了程知仁的情况,知道他只是晕过去了,就道:“晕死过去了,但我要再晚来一会儿,你恐怕就真的捂死他了。” 徐如月这是才惊觉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身的汗,加上此刻心情激荡,那些汗水就显得格外的凉,紧贴在她的皮肤上,也让她心里的也跟着凉了起来。 可这明明是夏天,最热的夏天。 徐如月泄气地靠在床脚大喘气,好一会儿后,才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程建功见她的情绪还有些消沉,想了想问道:“你很想知道他把金条藏在哪儿?” 徐如月怎么可能不想,在程建功说完的第一时间就看了过来。 徐如月最恨程知仁的除了他们一家差点死掉,当然也确实死了这件事,就只剩下程玉蓉被迫嫁给一个大她十岁的肖闻京这件事了。 对了,她还有点财迷。 而听到程建功问话的徐如月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十分气愤地瞪了床上躺着的程知仁一眼,才道:“这个死老头子一直不承认,而且藏的太紧了,我一直没在家里找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藏在了外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