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总算没有再像之前一样歇斯底里的喊冤了。他开始挖空心思把自己的所有罪责,全部往其他人身上推。 “侵占田地那几个案子跟我没关系,是那个贱人拿着我的帖子让人做的。放印子钱也是她缺钱使自己找的门路,跟我没关系啊。还有祝家那小子打死了人,这事是前任按察使大人授意的,我只是个经手人而已,大人这事根本不是我做的主啊,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不见得吧?我怎么听说你当时收了祝家十万两银子,高兴的包了醉红楼的头牌三天?”钱有福闻言挑眉。 “没有没有,大人,没有的事,绝对没有,肯定是有人故意诬陷下官。” “行了。”钱有福不想听这些废话,他直接把一部分证据扔到王大人面前让他自己看。里面还有醉红楼的老鸨收银子的凭据。“现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话。如果实在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以你的犯的事也差不多够秋后问斩,家里的人流放三千里了。都说流放路不好走,到地方十个能活一半都是幸运,以令夫人,令公子、小姐的纤弱体质,应该撑不到流放地,到时候黄泉路上正好一家人齐齐整整的,也蛮好。” 说完,钱有福起身就要走。 “我说我说我说”王大人急急把人拦下了。“我说了,你们能保证我家夫人跟几个孩子的安全吗?我要求不高,只要大人保证他们平平安安到流放地就行。他们都是无辜的,从没做过什么恶事,我家夫人每个月都会去城门口施粥,逢年过节还会救助穷人……” “那也赎不清你犯下的罪。早知今日早干嘛去了?”钱有福听王大人提及妻儿莫名烦躁,“我没时间听你说这些,只一句,你到底说不说?” “说,我说。” 最终,对家人的爱还是战胜了 其他,王大人颓然之下,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这里面有一些是钱有福他们已经掌握的,很多关于徐爷的却是钱有福之前都不知道的。比如其中有一条就很让钱有福关注,“你的意思是徐爷背后并没有他说的京城里的大靠山?” “下官只是怀疑。” “依据呢?” 王大人:“以下官在官场多年的经验跟观察,如果真的有,很多事情徐爷其实没必要做的那么谨慎小心。” 祝家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他家还只是舅舅是朝廷二品大员就猖狂成那样。 要是京城里真的有特别厉害特别亲近的靠山,人早不知道飘哪儿去了?哪里还会对他们这些人这么客气?! 说的有理,钱有福想想点头,只是他有些不解,“既然你都知道他身后可能并没有所谓的大靠山,那你怎么还那么听他话给他办事?”图的啥? 王大人苦笑,“之前并不知道,我也是后来才慢慢砸磨出来的,等知道已经晚了。”该办的事他已经帮他办了,他有把柄捏在他手里,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大人,下官自知罪孽深重别无他求,只求大人能帮一下我老妻跟几个孩子。他们真的是无辜的。” “他们无辜,被祝家打死的父女俩不无辜吗?被你强占了田地走投无路,一家人冻死病死的不无辜吗?好不容易南来北往跑了十多年赚了些银子,只是一个不小心露了点富就被你们盯上栽赃陷害,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那家人难道就不无辜吗?” 越说越激动,钱有福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吼完,全场一片寂静,甚至整个地牢都静默了好一会儿。 王大人也不知道是为家人还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孽,没再说什么抱着脑袋窝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大人,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连着审了两人,尤其是刚刚审姓王的,他们弄到了不少消息,就算现在去审那个什么徐爷,也是不带怕的。 可是钱有福却没有带他们去找那位徐爷,而是先去见了祝家两口子。 且可能是被刚刚那些个事刺激了,钱有福这次并没有选择跟两人绕弯子,而是上来就跟两人打了个直球。 “我知道,你们想的是什么,你们肯定想着只要你们的儿子到了他舅舅那,就能安然无恙了对不对?如果你们是这么想的,那你们可就大特错了。知道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没有把你们的儿子抓回来吗?因为你们儿子能够离开江宁府本来就是我故意放走的。” “不可能。”祝家两口子下意识反驳。 钱有福随手把拎着的袋子扔到桌子上,冷笑,“难道你们以为就你们给他安排的那破马车的速度,能赶得上千里马?我要是真心想抓你们儿子,早抓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抓?”祝夫人下意识接道。 “自然是为了你那个助纣为虐的好哥哥。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