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愿一个字都不想和这畜生说,泪成串的往下掉,她现在心里只有恨。 “小愿。”裴肆喘着粗气,快撑不住了,捂住肚子,佝偻着背,“你听我给你解释。” “解释什么?”春愿冷冷打断这畜生的话,“解释我的两个孩子怎么死的?解释你是怎么凌.辱殴打我?还是解释你怎么无耻欺骗囚禁我的?” 她抹掉泪,剜了眼裴肆,不愿听他说一个字,也不想再看见他,闷头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裴肆慌了,一把推开阿余,忙追过去。 阿余恨得要命,他早都劝过公子了,不要沾惹这祸水,公子就是不听。 “公子!”阿余一个健步冲上前,从后面环住裴肆,恶狠狠地瞪向那女人的背影,“让她走!现在外头乱成了一锅粥,她这种模样,出去就等着被兵贼乱民凌.辱吧!” 裴肆甩了阿余一耳光,“你说的什么话!”他捂住小腹,快步追了上去。 他曾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会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可是幸福啊,怎么这么短暂,就像梦一样,忽然就醒了。 原来永失所爱,竟是这么痛苦。 “小愿,小愿!”裴肆跌跌撞撞地追出去,手伸向她,用尽力气,一把抓住她的袖子,“你回头看看我啊。咱们也有过去了,你忘了么?咱们一起躺在屋顶上看星星,你发过誓的,永远不离开我。” 春愿恶心的厉害,猛地回身挥刀,划向他的脖子,谁知他躲了下,划中了他的脸,顿时,这畜生左脸多出刀深深的血痕。 春愿看着重伤跌倒的他,狞笑:“一刀宰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你就慢慢等死吧。”同时,她看向阿余,“你倒是可以强留下我,但只要我活一天,他就得受折磨一天。” 阿余咬牙切齿:“滚!” 春愿冷笑了声,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她一刻都不愿和这畜生共处。 “公子!”阿余悲痛万分,跪在地上,用帕子去捂公子的脸,忽地发现公子腹部血如泉涌,他都不知道该捂哪里,咬牙切齿的瞪着那女人远去的决绝背影,“小贱人,我杀了你!” “不行,不行。”裴肆阵阵发晕,眼疲累地闭上,摇头:“不要伤害她。” 他忽然睁开眼,虚弱地急道:“去,快去找她,把我们埋一起。” “好!”阿余用力点头。 他着急公子的伤势生死,先将公子横抱回厢房,迅速从箱子里找出伤药,替公子包扎了下,命玉兰看护好公子,闷头追了出去。 …… 这边。 春愿如同没了魂魄的鬼,提着匕首,浑身是血的往前走。 她不知道方才有没有捅死那畜生,但解恨! 可是,她心里的恨,岂是一两刀能了结的? 她告诉自己,不要哭,她才不会被这种畜生击倒。 心里虽这么想,可还是恨,还是愤怒憋屈,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她不知道去哪里。 她甚至不知道当初薛绍祖他们有没有将慎钰救走,慎钰重伤,又被强灌了毒,还活着么? 春愿停下脚步,弯下腰痛哭。 这时,她忽然听见前面传来一男一女吵闹的声音,往前看去,远处走来一高一矮两个男女。男的年轻俊帅,二十多岁,女孩年少可爱。 “小丫头片子,屁事真多!非要去什么河里洗,哼!害得我差点被洪水推走!”薛绍祖双臂环抱在胸前,气呼呼地抱怨。 小坏更气:“那谁知道忽然下雨了嘛。我都淋成了落汤鸡了。” “该!”薛绍祖哼道:“一路上就你屁事多。” 小坏扁着嘴:“那我好像来个那个了嘛,得问庵里的姐姐们借条裤子。” 薛绍祖气得翻了个白眼,推了把小坏,“赶紧的,哎,咱们这么久没回去,大人该担心了,快些快些。” 小坏扭动身子:“别推我嘛,把我推倒了怎么办,你还得背我。” 忽然,小坏和薛绍祖发现不远处站着个纤瘦绝艳的美人,两人同时愣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