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真相,也算立了点微薄的功劳吧。” “哎呀,你慌什么呢。”阿余扶起周予安,摩挲着男人发凉的胳膊,笑道:“问题就在这儿了,假公主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既要替主子报仇,肯定不会放过你。可这么久了,她为何还不手刃你?” “为、为什么?”周予安颤声问。 阿余暧昧笑道:“你呀,怎么还想不通这层。” 周予安眼珠子乱转,呼吸一窒:“是、是因为我表哥?” “对喽。”阿余莞尔,拍着周予安的手:“你仔细想想,这事放在一年前,她就豁出去了,哪管什么唐啊周的,谁负了沈氏,她就跟谁报复。可如今,若是把留芳县这事掀出来,你们仨是一条藤上的蚂蚱,全都得死。她心里有你表哥,根本不敢说出口,这才痛苦成这样,整日介酗酒,想法设法用旁的由头害你。” 周予安全明白了,咽了口唾沫:“用什么由头?” 阿余淡淡一笑:“她知道小侯爷生性风流,怀疑你去姚州路上失踪的事不对劲儿,暗中派人去沿路的秦楼楚馆查了。” 周予安脸刷一下白了。 “别担心。”阿余扶着摇摇欲坠的周予安坐到石头上,“你表哥出手快,早都把涉事妓院查封了,并把那些鸨母和妓.女掌控起来,为此,假公主和你表哥又闹掰了。小侯爷啊,你哥还是很疼你的,极力和心爱的女人拉扯斡旋,为的就是保住你的命。” 周予安已经紧张得快晕倒了,指甲抠手背,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些,俊脸扭曲得很:“呸!这是他欠我家的恩情!他哪里是保我,那是害我,区区一个欢喜楼的臭贱婢,他们才认识一年,哪里有什么山盟海誓的深情,比得上我们骨肉血亲?他若是真为我好,那就该把那贱婢除掉!他分明是妒忌我家中有爵,又恨老太太小时候苛待他,借那贱人的手磋磨羞辱我,又要夺走我家的爵位,呵,出家二十年,那和断我的后有什么两样!” 饶是阿余和唐大人是对头,听见周予安这番话,也不免心寒,但他并未表现出来,笑吟吟道:“最近长安也闹哄哄的,听说北镇抚司正在查你和王复明的案子,估计,不日就会宣你到案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周予安啐道:“当年我还是百户的时候,手下有个小旗,叫王复明,他杀了妻,却将这事推在一个妾室头上。。” 阿余笑着问:“小侯爷是不是包庇了他?我听说当年结案,是以妾室嫉妒毒杀主母结的。” 周予安尴尬笑笑,身子凑上前,忧心忡忡道:“王复明跟了我数年,我暗中帮他销毁了物证。如今唐慎钰把这案子拎出来了,前几日已经不断有人过来讯问我,我听说那狗崽子已经派人去青州拿王复明了,到时候,王复明免不了要招认,我、我是他上官,肯定会治我构建冤案和包庇之罪。昨晚上母亲和那狗崽子吵得很凶,他依旧没改变心意,估计就这几日,要拿我了!” 阿余点点头:“是,这已经很明了了,包庇之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总归小侯爷你弄权徇私了,是可能会让你丢了爵位,但这总比因嫖.妓害死亲祖母,害死真公主要轻的多,你哥还是给你最大限度留了体面,很仁至义尽了。” 周予安现在最听不得这话,一把揪住阿余的衣襟,怒道:“你是站我这头,还是他那头?” 阿余脸刷地沉了,眼里尽是阴狠。 周予安心里一咯噔,赶忙松开,跪下恭敬地替太监整好衣衫,涕泗横流道:“余大哥,小弟现在是急糊涂了,求您千万别和我计较啊。” 阿余噗嗤一笑,轻轻拍着周予安的胳膊:“那么您呢?要不要就从了你表哥的打算,认罪,上表朝廷收回周家爵位,再把丹书铁券……” “我不!”周予安本就高烧,咳了一夜,这会儿气得喉咙里像装了风箱,双眼瞪得像铜铃:“不就是玩了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那沈轻霜也不是正儿八经的皇家血脉,不过是偏巧了,我们腊月廿七去的留芳县,她腊月廿七被害,倘或我们迟上几日,她早死在程冰姿手里了。一个千人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