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要动真格的了。 万岁爷中气十足地坐在上面训人,朝臣们都蔫吧在下面一声不吭。 三爷见众人不吱声,说了一句:“圣上息怒。” 这句话刚说完就被万岁爷‘提点’了几句,三爷心里透亮儿,当年自己揭发老大对太子实行厌胜术,最后老大被圈禁在府里了。 皇阿玛见到自己就能想到老大胤褆,心里能痛快才怪呢。 三爷顶着骂又瞥了眼太子,太子爷的表情轻松自如,三爷在心里呸了一声,这噶礼还不是为了太子才上蹿下跳的厉害。 按照往常他这样蹦跶也引不起圣上的注意,谁让这两年太子爷不消停呢,时不时戳万岁爷的肺管子,这火儿不就点着了吗。不能动太子,动太子身边的人也是迂回地打了太子的脸,还能解气。 今儿他试了这一遭不亏,看清楚皇阿玛对自己的态度他才好计划下一步怎么走。 四爷望着前头的两个哥哥一言不发,不管噶礼还是张鹏翮怎么作妖,他只想保住万岁爷嘴里那个清正廉洁的巡抚张伯行。 下了朝,四爷看见永和宫的小太监一路小跑到十四跟前,十四就跟着走了。 四爷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对十三爷道:“你的腿好些没?那天我派人给你送的药膏用了吗?” 俩兄弟并肩走在一起,十三爷先是道了谢说药膏自己当天晚上就用了,比太医院配的效果好。 十三爷又道自己腿上的毒疮时不时复发,太医也说不明白缘由,只能先这样养着。 四爷拍了拍十三的肩膀,说了句好生养着。 兄弟俩又走了一段路,出了宫门四爷才在没人的地方说了句:“往后山高水长,有你四哥在前面顶着。” 十三爷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前段时间太子找过自己,今天上朝他是真的怕,他怕万岁爷直接把自己扔去江南收拾这个烂摊子。 当年废太子的时候自己替太子多说两句话就被万岁爷下令□□,那段时间真不是人过的日子,熬过来后胤祥发誓再也不让自己沦落到那种境地。 这几个月朝堂上的氛围又开始不对了,几个太子党都被万岁爷点过名。 万岁爷年纪大了,容易心软的同时心也更硬了,谁也猜不透他对太子的真实想法。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兄弟在老大倒台后就跳出来,都是皇阿玛的儿子,摸着良心说那个位置谁不想要呢。 四爷和十三爷分开后就回府了,江南科举舞弊案一事还没结果,他还得出力。 -- 六月的天气说不上凉快,年若瑶吃完饭就开始犯困。旁边摆了各色鲜果儿也提不行兴趣,午膳后得空儿把人都支走后躲在屋里练卷腹,做完两组累得不行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睡了。 时隔半个月,某人的腿终于愿意往后院迈了。 四爷进门发现见人睡着了也不忍心再叫醒,从屋里书架子上找了两本有意思的书,坐在她身旁看着,看了半个时辰书,视线总忍不住被旁边的人勾去。 年若瑶身体养回来后皮肤白里透红,现在卧在这里领口松散着,一缕发丝恰到好处的挂在耳旁,乌黑的发梢衬得雪白肌肤吹弹可破,四爷看的心痒,用指腹轻抚年若瑶的脸,从额头直到颈肩。 年若瑶睡着后也不老实,翻身抬腿就往四爷身上招呼,非要把腿架在人家身上。四爷给她挪走两次就放弃了,任由年氏抱着自己睡觉,四爷侧着身用另一只手勾起年若瑶鬓角的发丝,在她脸上来回打圈。 年若瑶是被痒醒的,睁开眼视线朦胧的那一刻还在心里愤恨地想,才六月份京城的蚊虫就那么猖狂,咬完脸还不放过脖子,以后都得放下帐子睡觉才安心。 “醒了?”四爷语气很轻凑过来问。 他来东院的时候多了,知道年若瑶睡相不好还爱流口水。之前惊慌失措擦口水的人已经能在自己面前一脸淡定地用袖子擦嘴了。 原来是四爷来了,年若瑶心里没多大感觉,伸手抹了把脸乖乖行了礼,又被四爷拉回床上躺着。 四爷问她这两天怎么不出去,年若瑶推脱自己每日吃多了懒得动弹。 尽管四福晋已经准许全府上下可以走动了,年若瑶还是留了心。 那日事发,四爷说晚点再来看自己,到了夜里自己连人影儿都没瞧见,现在除了给四福晋请安她再也没出过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