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皇阿玛给自己解决所有问题。 四福晋严肃道:“把大格格请来,就是出了事也轮不到你们担着。” 严嬷嬷只能去请人,来的路上简单和大格格透露几句,怕等下的阵仗真把这个千娇万宠养大的小姑娘吓坏了。 等大格格行礼问安坐下后,四福晋才开口。 先是吩咐底下的人跑一趟各院子,稳住大家不要慌乱。接着和苏培盛一起从内到外严查这段时间出入过南院有机会接触到钮祜禄格格的人。 这天晚上大格格亲眼见到,不论自己额娘李氏当天心情如何见到都要陪着笑脸的苏公公在四福晋跟前是多么恭敬有加,腰弯的有多低。 不管额娘曾经多么得宠,也不敢越过四福晋分毫,现在盛宠的年侧福晋也是,那日拖着病体都要来正院给福晋请罪。 一晚上,旁听着那些下人痛哭流涕亦或是伶牙俐齿给自己开脱辩解,而四福晋面容冷肃地端坐在上首,什么人什么事都影响不了她的决断。 仿佛她那个位置的高度能洞悉每个人内心所想,恍惚间,大格格好像真正明白了额娘把自己送到四福晋这边的原因。 四福晋以雷霆手段很快揪出来几个有嫌疑的奴才,接着便让苏培盛带走了。事情再往下查范围已经很小,孰是孰非终由四爷裁决。 处理完这些事,已经是后半夜。 大格格见四福晋脸上疲惫的神色,下意识脱口而出:“嫡额娘,您辛苦了一夜了,让厨房送碗安神汤过来,喝下去后早些歇息吧。” 四福晋一愣,反应过来后温和的说了声好,让严嬷嬷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丫头把大格格送回去,临走时叮嘱大格格身边的谷雨,大格格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让守夜的人机灵点勤去瞧瞧大格格睡得安不安稳。 原本在大格格身边伺候的人经过四爷同意已经陆续换掉了,处理方式也按照大格格自己的意思来办,谷雨就是大格格亲自挑上来的丫头。 等人散后,正屋也清净了。采薇帮四福晋卸下钗环首饰,才服侍四福晋睡下。 第二天一早,见四福晋醒了采薇就来报,四福晋没起来的时候大格格已经来过两回了,还一脸担忧地向严嬷嬷打听大额娘晚上休息的如何。 她清楚李氏非要把大格格送来的最重要原因,无非是自己生的女儿没养好怕四爷怪罪,把责任分出去点,等哪天四爷真的怪罪下来也有福晋和自己一起担着。 自己当初答应帮李氏教养大格格,一是自己身为嫡母本就有教育子女的责任,二是顾着和四爷的夫妻情分。 四福晋嘴角噙着笑,自从大格格来到正院,自己不遗余力地教养大格格。如今大格格行事越发有气派,虽说处理事情的手段稍显稚嫩,但已经不会被身边的奴才三言两语所左右了。 她不求李氏记得自己的好,只要四爷心里清楚,大格格也明白这就够了。 这天晚上,除了年若瑶一个心大的正常吃喝拉撒睡,其余人就没睡好一个完整觉。 钮祜禄格格屋子进进出出的太医和奴才,和她同院的耿格格抱着五阿哥心肝儿肉的担心哭了好久。 李侧福晋那边操心着前院的三阿哥,不知道他有没有受影响能否吃好睡好,宋格格听说几个阿哥不好晚上又跪在自个的小佛堂里没出来,其余几个没有存在感的侍妾更是缩着脑袋生怕这浑水溅到自己身上。 本该是去正院请安的日子,因昨儿晚上四福晋派人来说过,今天后院众人只要安静待在自己院子即可。 小厨房刚出炉的薏仁米粥还冒着热气,就着爽口的小菜年若瑶足足喝了两碗。也许是这个敏感时节下人们不敢轻易出来走动,院子里空荡荡的,大黄撒了欢地跑来跑去。 小狗欢快的叫声在孤寂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响亮,张荣昌和小五子听到叫声眼睛紧盯着大黄的紧张样子,年若瑶知道钮祜禄格格这事即使和东院没关系,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怕了。 四爷和四福晋不准人出来走动,但是并没捂着处死了多少奴才的消息。只需一个晚上,雍亲王府上下就知晓了昨夜在前院,苏公公亲自盯着那几人被杖责八十。 其实数到二十多的时候那些奴才已经断气了,等八十大板结结实实打完,人早就凉透了。 年若瑶拿着根煮好的猪骨头,引得大黄颠着腚往屋里跑,这下东院彻底安静了。四下静悄悄的,年若瑶抱着话本子躺在榻上看,大黄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啃骨头。 用完午膳后睡了一觉也没见福晋院里的人来,主仆几人大眼瞪小眼,估摸着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