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噌”的红了脸颊,感觉热的厉害。 简直了!不能回忆,不能回忆! 赶紧给自己换好衣服,再将那件被他们弄脏了的披风团吧团吧,扔进了储物戒里。 留着日后让楚月凝再穿的想法也彻底消散。 他撑着微微酸软的腿站起来。 小腿晃了晃,晃出几声清脆悦耳的“叮叮叮”声音。 顾砚略疑惑地低头看去。 只见他右脚脚踝处多了根细细的金链,三只同样灿金色、小巧的金铃缀着那根金链略微下垂,正好卡在左右两侧的骨节凹陷处。 他只要稍微一动作,就会摇曳出连串的清脆铃响。 叮叮叮的,既脆又清,倒是有那么些好听。 只是这根细金链…… 也不知道是周围被关在冰屋里、散不出去的暧昧气息太浓,还是怎么的,他总觉得这根链子,有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味道。——总感觉他的脚踝还被人握在手中随意把玩着,熟悉的、粗糙指腹流连其上时,带起来的那种若有似无的微痒感还残存着,让他从脚到头的感觉不太自在。 顾砚略停住动作,想缓过这波错觉。 “你醒啦?” 楚月凝顶着满身风雪回来,退开门就见他站着发呆,略笑着走过来扶他。 呼吸里还夹杂着些许从风雪中沾染的寒意。 “是不是腿脚还有些软,小心点儿……” 顾砚将他的嘴捂上了,“你快闭嘴。” 再不闭嘴他们今儿又出不去外面,只能在冰屋里消磨时间了!虽说他外面风雪呼啸,他们的灵力也没恢复,不能随便去冰原里走动查看情况,但他也不想将时间都花在这种事儿上!这样也实在是、实在是……太过迷乱、太不务正业了些! 楚月凝轻笑了声,“好。” 他伸手捂着自己半边脸的手捉在手中,将顾砚随意滑落在脸颊两遍的发丝撩到背后,又在那被他蹂躏折腾得绯红微肿的唇角留下个轻吻。 拉着顾砚在旁边坐下,“来,阿砚,我帮你梳头发。” 顾砚屈膝坐下,看着他随手造出的冰镜。 镜中倒映出张蕴满桃花粉红、眼神盈满莹润水色的脸,顾砚有些不敢相信那是他的脸,可当他感到惊诧时,又很清晰的从那张脸上看到了惊讶表情,“唔……”他略有些不太自在的垂下眉眼。 红着脸颊,不愿意再去多看一眼。 楚月凝笑着纵容了他这点事后的小娇羞。 主动将刚凝好的冰镜打散了,从袖子里摸出把桃木的梳子,慢慢给他梳理着如墨长发。 指尖温柔的在发丝间穿插着,偶尔会不小心触碰到他的额头和脸颊,也只如同蜻蜓点水般点到即止,似乎当真只想帮他将凌乱的发丝重新拢起。 顾砚默默地叹了口气。 暗道楚月凝确实是学的极快,收拢的也快。 他还被那些残存在骨头的碰撞架在火上烤着,腰酸腿软,骨肉酥离,楚月凝已经及时抽身,面上都看不出有过任何情动的痕迹了。 ……这点不好,很不好。 他不能让楚月凝对他的影响有如此之大。 得赶紧想个办法缓缓。 “阿砚,你在想什么?” 楚月凝已经将他的头发整理好,摸出根发带替他扎起发髻,随着银白色的发带缓缓展开,顾砚闻到股格外浓厚的雪梨香。 略抬起眉眼,“这不是我的那根发带?” 他的发带已经使用了多年。 作为条只在编织好后熏了点香的仿制品,上面的香味早在几年前就散尽了,偏偏顾砚已经用习惯了,发带是极为难得的鲛纱所制,只是熏染的雪梨香没有了,自身又没损坏,也就继续留着用。 楚月凝手中这根虽然同他的那条极为相似。 却明显不是他的。 香味太浓烈清晰了些,或许是在冰原里,萦绕在发带上面的雪梨香,比他熟悉的更多添了两分甜美和冷冽。 “啊,对,这个是我的。” 楚月凝已经将他的头发扎好了,指尖轻轻勾过垂落在他颊边的碎发,语气也恢复了平日里的清浅平静。 “你的那条被我弄脏了,这条赔你。” 弄、弄脏了? 顾砚先是略愣了下,很快便回忆起来那条发带被用作了什么用途、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