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仓惶想躲,却怎么也躲不开,只能任由那根藤蔓将其自胸口到膝盖间团团捆了。 在随之绞来的巨力中面朝着顾砚的方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之大,直令周围的人感到阵牙酸肉疼。——格外担心起自己的膝盖来,有人甚至有了伸手去捂膝盖的动作。 “我想打你已经很久了,你不知道吗?” 顾砚面无表情,语气冷漠。 从当年何耀想趁着他受伤、踩着他扬名立万的时候,顾砚就将其记在小本本上,虽说最后楚月凝及时赶到、替他出了口气,但那又如何有他亲自揍何耀一顿来的爽快。 “仙盟向来不看年龄、只论修为,以强者为尊,你如今不过金丹后期修为,见到我不恭恭敬敬的叫声前辈,还在那阴阳怪气、怪声怪气的啰嗦个不停,莫非这就是你们何家的教养?” “既然何家不会教养后辈,我不介意替你的长辈们动手。” 他抬起白皙修长的手腕,将牢牢捆住的何耀吊向头顶断了半截的房梁,任由其撞破皮肉的膝盖“啪嗒”、“啪嗒”的往地上落着血,逼得站在那根房梁底下的人纷纷后退,脸色惊慌。 何耀倒是想继续跟他辩驳。 却根本做不到。 别说继续跟顾砚掰扯抢机缘的问题,他就连在极致的疼痛下连声惨叫都发不出来。——那根带着细密倒钩的藤蔓不仅将他从上到下捆的结实,还顺带堵住填满了他的嘴。 细密倒钩顺着柔嫩唇舌嵌了进去,当场便被扎的满嘴是血,半数顺着嘴唇往下颚流淌,半数被他吞咽进喉咙里,连吸到肚子里的气息都带着浓厚的血腥味儿。 顾砚神色冷漠的环视周围一圈,语气冰冷。 “还有谁家里长辈不会教孩子的,来,现在站出来,我一并帮他们的教了。”被他眼神扫到的人纷纷避开视线,低下去不敢与他对视。 也有刚刚开口嚷嚷的边暗道不好,怎么忘了顾砚并非跟他们一样是金丹修为,边心惊胆战的往后退了半步。 生怕被他逮住,拎去替长辈“教训”了。 他们可不想学何耀,滴着血被挂到房梁上。 “怎么了,刚刚不是都挺会说的么?” 顾砚冷笑,“现在一个个的都哑巴了?” 当然也有不怕死、自诩正义,看不惯顾砚这般手段强硬,以力压人的。 刚刚就跟何耀一唱一和的刘子安站了出来。 脸色有些难看,“何耀只不过是指出了你没参与此次兽潮围城,却想跟在我们后面坐享其成的事实,你却仗着自己修为高于我们,如此欺辱于他,难道不觉得自己良心不安么?!” 顾砚冷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特别正义凛然?” 刘子安梗着脖颈,“总比顾前辈好些。” 他故意将“前辈”二字咬得极重,摆明了是对顾砚不服的,手中也扣住了家族长辈赐予的防身法器,打算等顾砚一对他出手就立即反击。 最好是能闹出些大动静引来附近的其他人,让他们都看看顾砚的恶毒面目! 哪知顾砚并不打算对他动手。 而是神色冷淡的、拿真正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他眼,“你们总在说自己参与了此次妖兽围城之战,还因此受了伤,自觉劳苦功高、比我更有资格进极地冰原里探险寻宝,那么我请问你,我认为此次妖兽围城之战,破了血罗大阵、以一人之力斩杀了两只九阶兽王的越墨道尊,才是居功至伟,你认是不认?” 吊在房梁上的何耀停止了挣扎,“……” 顾砚的这句“那么我请问你”,跟当年陷他于孤立无援境地的“我有一事请教”,何等的异曲同工,几乎就是当年的场景重现! 他赶紧在房梁上使劲儿晃悠着,忍着唇舌被细密倒钩戳进肉里、密密麻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