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素来是能动手不能动口的人,吵架不可能超得过皇后,打更是不能打了,一口闷气上不来下不去,差点给她憋死。 这时,又有太监通报:“陛下驾到。” 于是乌泱泱的,又跪了一大片。 “今天永宁宫怎么这么热闹?”皇帝走进来,最前面的就是他的宠妃贤妃,后面又看见了皇后、淑妃、儿子。 “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贤妃一下就往皇帝的身上扑,“臣妾可受不得如此委屈!” 苏清意悄悄地看着贤妃闹腾,原来这就是小白花的高境界吗?对着老皇帝那老态龙钟的模样还能一副“我离不开你”的样子。 皇帝是真的很老,双眼浑浊无光,大腹便便,要不是身上穿着那身龙袍,谁能想到这就是大渝的皇帝呢? 苏清意赶紧看了一眼萧恪,还是她家殿下,年轻俊美,养眼多了。 “你受了什么委屈了?说出来,朕定然给你做主!”皇帝揽着自己宠爱的女人,信誓旦旦。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他把贤妃给宠成了个什么德性他自己心里是真的没有点数吗? 不就是哭?谁不会呀? 苏清意又跪下了:“陛下!求您做主啊!” 萧恪:“……” 淑妃:“……” 皇后:“???” 苏清意可太会临场发挥了,并且她还特意提醒了皇帝一下:“妾身是成王殿下新进门的侧妃,今日随殿下进宫看望淑妃娘娘,本着出嫁从夫,妾身这才精挑细选了呈给陛下的礼物,可谁料贤妃娘娘就因此怀疑妾身……” 至于怀疑什么,那就要留给皇帝自己去脑补了。 反正啊你听清楚了,我,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孝顺孩子罢了。 皇帝闻言,脸色果然变了,也将贤妃从自己的怀里给推了出去,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苏清意的面前。 原来就是她给朕送的暖玉。 嗯,确实是个孝顺的孩子。 苏清意跪着,眼珠子一转,又哭诉起来:“既然贤妃娘娘如此见不得妾身这模样,那妾身将这脸划花了便是!”说着就去拔头上的发簪。 萧恪立即跟上了苏清意的戏,单膝跪下将苏清意的手从她的发髻上挪开,牢牢地抓住:“父皇自会明察秋毫,你又何至于此?” 这两人演技都好,这么抱在一块,看起来可怜极了。 贤妃但凡有点脑子,她此时就该辩驳,奈何她的脑子跟正常人都差了些水准,这些年全靠皇帝的宠爱才能在这后宫中如鱼得水,她压根就没有明白苏清意究竟在说些什么。 皇后看向淑妃:你知她竟如此厉害么? 淑妃自然不知,她也没有想到,看着那么乖巧的一个孩子,戏……还挺多。 皇帝再怎么昏聩也不会去觊觎自己儿子的女人,这种猜测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作为皇帝,他的脸面可比贤妃的要重要多了,他再宠爱贤妃,也不可能胜过爱自己。 “贤妃!你伺候朕这么多年了,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来?”皇帝不高兴了,脸臭得不行,“朕看你一天到晚是真的太闲了!你给朕回你自己宫里去闭门思过!抄经书去!” 贤妃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宠爱了自己二十几年的男人,他为什么因为萧恪那个侧妃区区几句话就要惩罚自己? “还不走?”皇帝指着永宁宫大门的方向,“你是在等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