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姑,你想当皇后吗?” 傅丝丝闻言,幽幽望了一眼宫外的方向,道:“哪个女人不想母仪天下,若是从前你这么问我,我一定会说想当。但是现在…我可能像有些不懂事的鸟儿一样,金笼子待烦了,竟然想当一只野雀。” 所以是想出宫吗? 隐素忽然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回头望去时却是空无一人。她若有所思,朝着某处嘲讽地勾了勾唇角。 百般谋算皆成空,幕后之人怕是气坏了吧。 赏花宴一切如常,姬言露了面,有意向的姑娘们少不得再次显摆自己。淑妃一直笑眯眯地看着,盘算着和哪家结亲才能给儿子最大的助力。 姬言面上一派风流,目光却是隐晦地不时看向隐素。 隐素仿佛将方才发生后搁置脑后,没有故事的娇憨小脸以及没心没肺的与人谈笑,让人毫不怀疑她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 她无比庆幸,又心有余悸。 若是她没有多想,若是她迟去了一步,恐怕书中的情节就会上演。到时候傅丝丝一杯毒酒香消玉殒,他们傅家也会跟着重蹈书中的悲剧。 忽然她听到上官荑的碎碎念,“不要看我,不要选我。” “上官姑娘今天的琴弹得不错,本宫很是喜欢。”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淑妃娘娘一开口,无数双目光看了过来。 淑妃娘娘看的不止是上官荑,不一会儿那目光又移到吕婉的身上。“吕姑娘作的诗,本宫以为也是极好的。” 隐素好巧不巧,就坐在两人中间。三人挨得近,听到淑妃娘娘的夸奖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贴紧她。 很显然,她们都不愿意嫁给姬言。 她似不经意道:“若说弹琴作诗,德院之中数顾姑娘最佳。可惜顾姑娘今日没来,若不然娘娘必能见识到不一样的风采。” 顾兮琼托了病,没有出席这次的赏花宴,此举正合淑妃的心意。 身为姬言的生母,淑妃不可能没有听过儿子心里有人的事。以前顾大人还得势时,她倒是乐见其成。如今顾家大不如从前,最为得力的姻亲也出了事,她是一万个不愿意。所以她听到这话,自然是不悦,又碍于隐素如今的身份不好发作,只好装作没听见。 姬言神色不虞,侧身在她低语一番。初时她脸上还带着笑,听着听着笑意褪尽,面色也白了几分。 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她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隐素,瞳孔缩了缩。 谢少夫人到底在其中做了什么? 事关傅丝丝,她知道如果隐素真做了什么,也一定是暗中帮了自己的皇儿。她心惊的不仅是背后之人的算计,还有隐素的手段和能力。 “若不是谢少夫人提起顾姑娘,本宫还没想起来。以前本宫见她确实是个才情不错的,但前些日子听说她和谢少夫人之间多有矛盾,想着应是品性有几分不妥当的地方。” 这话实实在在是在向隐素示好。 如此一来,顾兮琼的名声又差了一些。 若真是心悦之人,岂能不为之辩解。然而从始至终,姬言都没有为顾兮琼说半句好话,仿佛淑妃说的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所谓深情,也不过如此。 花宴散时,隐素被朝华宫里的太监请去。 一进朝华宫,等待她的不是刘太后,而是皇帝。 自古帝王皆多疑,当今陛下也不例外。 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