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虚浮的脚步,正是刘弘。刘弘出来的地方是一家酒楼,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要往斜对门的花楼而去。 那双迷离的眼打量着隐素,又黏又腻。 谢弗眼神一冷,不动声色地挡在自己娘子身前。 “刘二公子喝多了。” 刘弘确实喝醉了,所以胆子也大了。 上次他当街给十皇子难堪,回去之后被父亲一通训斥,骂他不应该招惹谢世子,更不应该明面上为难十皇子。那两天他多少有些不安,没想到事后一点动静也无,他这才放了心,越发助长了他的张狂之气。 正如家中长辈所说,他们刘家那可不是以前的刘家。三公落败的落败守成的守成,四侯近些年来也没什么长进。唯有他们刘家日渐昌盛,俨然快要成为京中第一世家。 若是平日他是有些忌讳谢弗,可今日他喝了不少酒,此时正是膨胀的时候,态度更是嚣张了一些。 “原来是谢世子新娶的娘子,我喝多了一时眼花,世子夫人莫要见怪。” “酒多最是伤身,刘二公子要保重身体。” 谢弗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隐素却知道暗藏的疯戾,像是杀人的柳叶勾魂的花,岁月静好之下全是杀机。 这位刘二公子,还真是不知死活。 刘弘又打了一个酒嗝,粘在隐素身上的目光越发痴迷。 这位世子夫人,长得还真是对他的胃口。胸大腰细脸盘子也娇,除了宫里的那位思妃娘娘,他还没见过这么娇媚的女子。 谁能想到原来那么不堪入目的一张脸,摇身一变竟是这般活色生香。像是岭南的荔枝,剥去丑陋的外壳之后,露出的是娇美多汁的果肉。 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眼神越发放肆。 隐素忍着恶心,往谢弗身后躲了躲。 谢弗的神情如故,“刘二公子,小心脚滑。” 正是这一句话,听得刘弘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酒都醒了大半。他刚才真的有感觉起了阴森森风,瞬间令人毛骨悚然。 谢世子这个人果然有些邪门! 他慌忙告辞,没走两步双腿一软,还真的摔了一个脸朝地。 “谁,是谁!” 身边只有他的两个随从,根本没有别人。 他全身汗毛竖起,后背额头更是出了密密的汗。方才分明是有什么东西重重打在他的腿弯处,那种感觉好像多年前他被人推下水的那一次。 难道又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下他的酒是全醒了。 哪里还顾得上去花楼里寻欢作乐,擦着汗催促着下人赶紧送他回府,像是被恶鬼追赶恨不得让下人架着他走。 路人见那貌美如花的女子在对着男人娇声说着什么,还当是在撒娇诉说委屈。谁也不可能想到,隐素问的居然是这么一句话。 “他该死吗?” 这个他,是指刘弘。 “色厉内荏之人而已。” 虚张声势的草包,虽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但却是常行小恶之人。 “那你能不杀就不杀。” 她望着刘府远去的马车,心道刘弘真应该感谢她。若不是她刚才这句话,只怕刘弘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因为她家的疯子,刚才已经起了杀心。 几日后,传出刘弘受到惊吓之后生了大病的消息。听说病得还不轻,好些天都下不了床出不了门。 听到这消息时,隐素正和谢夫人在看府中的账本。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