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让人备了一些礼,命石娘送一送魏明如。魏明如大方表示不用,她认得穆国公府的路,自己出去即可。 谢夫人还想坚持,瞧见穆国公脸色不太好,便没有再三。 魏明如离开后,穆国公才说起那日挨了魏明如一鞭子的事,听得谢夫人是连连惊呼,急切地想要察看他的胳膊。 他说自己无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战场刀枪无眼,小小鞭伤他怎么会放在心上,他上心的是魏明如的人品。 “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以往瞧着那孩子还算知礼懂事,没想到居然是那等狠辣的性子。” 如此一来,谢夫人的心中再无对魏明如的愧意,只有浓浓的不喜,还有深深的庆幸。 魏明如一出谢夫人的院子,脸色立马变得阴沉至极。 眼看着快要出国公府,四下并无外人,她右手一挥,长蛇般的鞭子就甩了出去,重重甩在身边丫头的身上。那丫头吃痛,又不敢喊出声,缩着身体抱着自己拼命求饶。 “魏姑娘想教训自己的下人,为何要在别人的府中动手?” 冰玉相击的声音,透着令人胆寒的冷意。 魏明如心下一惊,很快神色如常。 那丫头已经爬起来,不停说自己走路没看清摔了一跤,和自家姑娘无关。 “世子爷,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走路不小心。我家姑娘最是心善之人,她方才是想扶奴婢,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衣重雪的男子立在假山边,容色淡淡。艳阳生出无数的光影,在他寒玉般的脸上照映出如画的润泽。 魏明如目光定在男子的脸上,眼神有一瞬间的失神。 从小到大她就知道自己要什么,堂堂正正的身份,荣耀尊贵的地位,以及令人羡慕的亲事。为此她从不与兰夫人亲近,哪怕兰夫人是她真正血亲上的祖母。 她知道祖父才是盛国公府真正的主子,所以她自小就喜欢跟着祖父。祖父喜欢习武之人,她就刻苦习武。祖父对嫡祖母念念不忘,她就投其所好。 父亲无用,母亲无能,她只能靠自己。这些年来,她一步步走到今天。练了一身的好武艺,还得到祖父的偏爱。 武举过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如愿,包括眼前容貌绝色的男人。 谢世子身子弱,是娘胎里带出的心疾。这些年虽然调养得当,但却不能继承穆国公的衣钵。他们大郦三公皆是以武起家,祖父说穆国公骨子里最是重武。眼看着唯一的独子无法延续谢家的风骨,她相信穆国公比谁都希望有一个习武的儿媳,将来诞下健康且有习武天资的孙辈。 放眼京中,再也不可能有比她更适合的人选。 何况两家渊源如此之深,还有联姻之约。 “这么热的天,世子爷怎么不在屋中歇息?你身子最是要紧,平日里应该更加注意才是。” “我的身体我自己当然会注意,不劳魏姑娘费心。魏姑娘想教训自己的丫头,还请回到自己府上再动手,莫要脏了我谢家的地。” “在世子眼里,难道我就是这样的人?”魏明如比谁都知道自己这些年苦心营造的名声有多好。 “我眼里没有魏姑娘。” 魏明如一惊,她万万没想到谢弗会说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是她还不够出色吗?眼前这位被崇学院所有人称之为最有佛心的男人,怎么可能说出如此绝情的伤人之言? “谢世子是不是听人说了什么,所以才对我心生误解?” 这话就差没指名道姓说隐素的名字。 “魏姑娘,你说的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