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人能及!” 围过来看人的越来越多,议论声渐大。 有些人没动,一是挤不进去,二是有别的原因。 戚堂神色黯然地坐着,他没有动。哪怕仅是方才远远看了一眼,那画卷之上的景物已是让他惊叹无比。 听人说傅姑娘在太皇娘娘生辰宴上献了一幅画,极得太后娘娘的喜欢。还听说傅姑娘当殿画了一幅观音像,让人见之心生虔诚。 傅姑娘琴技了得,又精通作画,经过今日必定才名更响,也会传得更远,远到他再也够不着靠不近。 为什么他会这么难过? 他是难过自己配不上现在的傅姑娘,还是难过以前那个傅姑娘再也不会有。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后悔了。 一群人还围着隐素的画,从人物点评到景致,无论是运笔还是线条,抑或是色彩,竟是没人说半句不好。 “好画,好画。”燕月先生连说好几声,问谢弗,“谢世子觉得此画如何?” 谢弗道:“此画布局大气,细微之处更显功底,堪称上乘之作。” 燕月先生抚须点头,对这话深以为然。 “我欲将此画记为魁首,不知你等可有异议?” 所有人都入了画,自然是无一人有异议。何况单论画技,此画也称得上是上上之作,是以在场的文人墨客们皆是迭声称赞,还有人说改日要向隐素请教。 隐素先前一曲艳惊四座,现在又摘了画作的魁首,一时不知多少目光朝她看来。她年纪不大,面相也是细嫩娇憨,此时因为热气泛着嫣粉,恰似缓缓绽开的莲花。一片潋滟的春光中,唯有一双清澈的眼眸平静如水。 众人小声议论起来,交头接耳。 “傅姑娘不愧是曾相国的弟子,琴技和画功都十分了得,实在是让人羡慕。” “听说她是在寺庙长大的,怪不得一身的气度如此平和,确实是难得。” “说到寺庙长大的,谢世子也是。方才谢世子与她合奏一曲,听说那曲子为《梦》,是谢世子为心悦之人所作。你们说谢世子对傅姑娘是不是有些不一样?” “不是说谢世子喜欢的不是凡人,而是仙女吗?何况穆国公府和盛国公府有姻亲之约,他心悦的女子应该是魏姑娘吧?” 魏明如坐在德院女生之中,面容不展似有心事,神情瞧着有些焦虑之色,且还有一些心不在焉。 有人问她怎么了,她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反问别人怎么了。等听到那人说隐素的画作得了魁首,她连声说着恭喜,然后向隐素道喜,表情真挚毫无芥蒂。 她道完喜,神情间的愁色不减。 自有好事之人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闻言一声长叹,眉宇间全是担忧。说是自己的祖父年事已高,最近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有人安慰她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有人夸她孝顺。还有人交换着意味不明的神色,暗道只待盛国公一死,魏二爷这一房人也算是熬到了头。 当然有那别有用心之人意欲挑事,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我还以为是傅姑娘今日出了头风,所以魏姑娘才不开心。” “怎会?”魏明如似是很吃惊,对那人道:“傅姑娘是曾相国的弟子,她精于琴画都是应该,我岂会因此而不开心。同为德院学生,我只会为她感到高兴。我盛国公府的先祖皆是以武立世,我亦是从小习武,在我看来若非武学输给旁人,其余的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大郦三公四侯的先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