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姑娘,我爹出事了,你是不是很得意?” 听到这样的质问,隐素觉得更可笑了。最开始时她居然觉得嫁一个这样的男人也未尝不可,至少老实有上进心,普通又经济适用,不过眼下看来自己真是大错特错。 她冷冷地看着对方,一言不发。 胡志安经逢大变,心志已至承受的极限,此时见她连话都不愿和自己说,故作的坚强瞬间土崩瓦解。 “为什么?你们傅家为什么要进京?你为什么要到处招惹事端?” 迁怒之辞,自有理由。 隐素不想再和这人说一句话,转身便要回府。 胡志安一个箭步上前就要拉她,她一个大力甩过去,直把对方甩出好几米远,重重地摔落在地。 她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胡公子,你给我听好了,你父亲有今日之祸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他在官场多年,岂会不知天下没有白落馅饼的好事。他以为富贵险中求,不惜牵扯无辜之人。到如今他受方大人牵连,皆是他自作自受。枉你也读圣贤书,枉你也知礼义廉耻,没想到居然如此之欺软怕硬怯懦可笑。但凡你还有点骨气,但凡你还有读书人明理,你当知该怨恨的是谁!” 胡志安满脸羞愧,失声痛哭。 巷子里围观的人本来就多,早已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不少人围了上来,纷纷指责他的不是。 他心中悲愤,痛苦而绝望,却不知应该恨谁。 傅荣和秦氏从铺子赶回来,见自家门口围了这么多人,还当是出了什么大事。一看胡志安倒在地上,又听到众人七嘴八舌和话,秦氏是气不打一处出。 她抄起大门后的扫帚一挥,指着胡志安道:“你个丧良心的东西,亏我以前还当你是个读书人,最是一个明白道理的好后生,没想到你这么糊涂!你给我滚,你再不滚的小心我用扫帚将你扫走!” 枉她还以为胡家这门亲事不错,差点就同意了。果然是大祸临头才能看清人心,没想到这胡大郎如此不知所谓。 胡志安忍着羞愤,爬起来跪在秦氏面前。 “伯爷,伯夫人,求你们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救救我父亲。” 秦氏气得想骂人,这人是什么玩意儿! 他们傅家有没有门路另说,就凭两家差不多撕破的脸的那点子交情,胡大郎也好意思求他们帮忙。 傅荣到底稳重一些,忙拉开快要跳脚的秦氏,对胡志安道:“胡大郎,我们家就是做豆腐的,没什么门路,也帮不上忙,你还是另求高明。” “你们怎么没有门路,傅姑娘不是柳太傅的小师妹吗?她不是梁国公府的义女吗?你们可以去找柳太傅,可以去梁国公府。我求求你们了,你们救救我父亲吧!” 隐素简直是无语死了。 “胡公子,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我们好歹议过亲。如今顾家失了圣意,方大人也犯了罪,他们再也不能害你。你…你若是愿意,我们…” 秦氏再也听不下去,直接抄起扫帚一挥。 如果不是隐素抱住了她,她手里的大扫帚就扫到了胡志安。 “娘,你冷静一点。你如果现在把他打了,他正好可以赖上我们。”隐素小声道。 她一听,眼睛都瞪圆了。重重往地上一啐,转身拉着隐素就进了府。随后伯府的大门“哐当”一声关上,阻绝了那些探头探脑的目光。 大门外,胡志安还在恳求。 秦氏那叫一个悔,直骂自己当初瞎了眼,还当胡大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