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苦肉计施顺手了。” 薛凌知他说的是自个儿在雪娘子出宫当日也捅了他一剑,笑道:quot;舍不得胡羊套不着狼么。 既然京中真的有刺客,御林卫自不能掉以轻心。魏塱佯装很是期待陈王的孩子,特将护卫陈王府的活儿全权交给了霍云昇。 李大哥想想,若是霍云昇没护住,魏塱岂不是能以此为由光明正大削了他的权。quot; “这还真是。” “起止魏塱是,当时霍家也起了二心,眼见皇帝日益咄咄逼人。没准霍家还真想让齐清猗的孩子生下来,好拿个东西吓一吓魏塱,所以我说,他们俩自个就不愿意脱身。” 李敬思边想边道:“事后看,是这么回事。但当时如果不知道,你就不怕皇帝和霍云昇一同路人,特意把霍云昇派来加害陈王?” 薛凌伸腰换了个姿势,又看天边云色,觉着那几团云越来越黑,不以为然道:quot;无妨,我说过的,我曾去安城,那边的粮案,正是因我而起。 管中窥豹,在此事上,霍家与魏塱已是各怀鬼胎,又怎会在陈王一事上同仇敌忾。而且,苏姈如跟我说过,魏塱对霍家忌惮不满由来已久。 这也是为什么宫里一直无所出。魏塱怕,有了小皇子,他那个位置就坐不稳了。若他和霍家一条心,霍云婉早了生了十七八个太子来。quot; 李敬思点头称是,又道:“那照你这么说,皇帝是不是想自己派人去刺杀陈王妃,而霍云昇又为了前途私心,必须得保着陈王妃。” 薛凌垂头换茶,答的很轻声:“是啊。” 李敬思猛拍了下手道:“难怪难怪,难怪,难怪去年陈王魏熠死了,霍云昇被去职,底下人传的沸沸扬扬,说他……” “怎么个沸沸扬扬法。” “我们底下人嚼闲话,说当今龙椅是霍大人扶着的,霍统领也就是歇上几日出不了大事。说起来,这怎么出的啊,既然霍云昇是真想护着魏熠,还有你在旁边,怎么最后……” 薛凌抬头,重新换上茶,将茶碗往李敬思面前推了推,轻道:quot;是我喜时失智,当时只说,有霍家护着,就算不高枕无忧,至少我能长舒口气。 齐清猗孕四月时,时逢永乐公主生辰。quot; 事又扯到了永乐公主身上,李敬思蹙眉,听薛凌道:quot;她送了请帖给齐清猗,一开始,她与我都说不愿意去的。 我随手将贴子丢了,那几日京中倒春寒,冷的像要下冰疙瘩。我日日挨在火盆旁不肯挪身,瞧见齐清猗捡了那贴子时时看,好似上头写着她下半辈子生老病死一样。 多问两句,才知她想去,说是和永乐公主关系极好,还曾承过永乐公主厚恩。 我顽性嚣张,白无顾忌,也见不得旁人哀哀啼啼。而且,永乐公主之所以成今日疯癫,正是那次她邀苏姈如前去而未去之后开始的。 说是在府中落水,这理由,想来李大哥也不信吧。quot; “竟是那时?” “不然呢,你以为她为什么如此苏姈如,大概是以为,苏姈如去了,她就不用过的这般艰辛。殊不知,若苏姈如真的去了,没准艰辛更甚今日百倍。” 李敬思手在膝盖上来回摸索,道:“原来是这样,那她既然不是落水,究竟是为了什么?” “李大哥莫急,待我将这些事一一讲完,你就知道这些人和事,都是什么光景。” 李敬思忙道:“你讲你讲。” 薛凌刚要张口,他又道:“那苏姈如还真是该死,她与永乐公主交好,明知此事有异,哪怕去说两句宽慰话也好。她竟毫不犹豫明哲保身,过后又若无其事一贯阿谀奉承。” 他带了些狠气:“这种人,活着白添恶心。” 薛凌明显看出,只要一提到永乐公主,李敬思就有别样情绪。她愈再作试探,故作公正道:quot;趋利避害,人之本性么。 苏姈如是个谨慎人,当日若过去,永乐公主是皇帝亲妹子,魏塱总得忌惮悠悠众口,可苏家,什么都不是啊。quot; “话虽如此,她至少也做点啥。” “人如草芥,能做啥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