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起身道:“我会留两个人跟着你”她看着李敬思,换了个称呼:quot;李大哥。 以前,我有个伯伯说,人与人之间,就是攀个交情。 这交情之大,大不过过命。 只是这所谓过命交情,不是一起救过人。 一起杀过人,才是过命的交情。 至于被人救过性命,那不叫交情,叫恩情。 世上恩情,皆比不得交情。 好在我与你,既有恩情,也有交情。 李大哥将来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quot; 她看了看门口要走,又仰脸朝着李敬思笑,活泼道:“我都一直没问,李大哥想要什么呀。” 李敬思捏紧了手心,也笑了笑,好像并没多做考虑,答:“封妻荫子,拜将封侯。” 是当初江玉枫教他的,用来回答魏塱的问话。 “就在明日。”薛凌信誓旦旦,随后转身出了门,二人就此分开。不多时,整个黄府沉没在一片火海里。 黄靖愢之于当今皇帝,是京中人人都知道的关系。即便是李敬思连滚带爬一身血跑出门喊着往里冲,御林卫大多数人是不敢应声的。 与他交好的散骑还低声问了句:“大人,您这么做,就不怕明天……” 话音没落,后头不知是哪队人马拔了刀,旁若无人冲了进去,一众真正的御林卫大眼瞪小眼,嘴巴能塞个鸡蛋进去。 李敬思看见有人进去,即知薛凌所言属实,他带来的人,其实听不听令……已经无所谓了。 何况,只要有人带了头,剩下的人,一定会听令。 天边圆月如盘,他知道自己无需再说,随意再下一次令即可。然身体好像是自然反应,就像是这些事本该如此。 他一心为了皇帝,急的不得了,狠狠一跺脚道:“再拖沓就来不及了,黄府的乱军都入了城,擒贼先擒王,拿不下黄靖愢,你我根本活不到明天。” 他声高且厉,近处的人都能听见。那三五散骑面面相觑。京中今晚确实有人刺驾,歹人……竟是天子母家? 半信半疑间,又闻远处喊杀声起,面前的李大人似乎依然气急败坏,扬着刀催道:“你还不清楚吗?今晚的刺客就在黄府里头!” 所有喧嚣盖棺定论,李敬思将刀高高举起:“门里皆为反贼,不得走漏一人。违此令者,斩!” 那几个散骑再不敢言语,一招手,连人带刀齐齐冲进了黄府大门,只说好歹先进去,杀不杀人再说。 只是这一进去,哪还由得自己。 宫里头,有人给昭淑太后递了张纸条。虽然皇帝说是无圣旨不得见任何人,可太后毕竟是太后,总不能缺了茶水炭火。都是宫里熟面孔,便是御卫守着宫门,少不得要给些许方便。 月上中天,更夫未敲,约莫是三更未到,那守门的御卫惊讶看见昭淑太后气冲冲带着一波儿太监宫人出来。 还没等下跪请安,昭淑太后上前拔了其腰间宫刀当胸便劈。饶是妇人力道不济,人胸口最为薄弱,登时血喷入注栽倒在地,留另几人面面相觑。 昭淑太后将刀丢在地上,喝道:“哀家偏要看看,谁敢拦着哀家!” 话落一甩袖,大步跨了宫门。那几个御林卫相互使着眼色让开,还当真不敢拦她。太后如何,宫里人也是门清。 当年先帝还在,淑妃娘娘便是宫里独一份的娇横。遑论今日金銮殿上的龙椅,可是坐着黄家一半屁股。 皇帝只是吩咐不许任何人来见太后,那可没吩咐将太后软禁起来啊。这些人还没得到消息,也不够格让谁递一张纸条,自然无从得知偌大的黄府已成飞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