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风情看向薛凌,娇嗔道:quot;我这一颗心呀,几日前就开始七上八下,现还跳的飞快。不让你去吧,怕我也拦不住,让你去吧,我在外头非得吓出个好歹…… 落儿就当顾念顾念往日情分,你看……这明儿去了,以后……“,苏姈如盯着薛凌表情,极缓慢试探着问:”就不要再去了,如何?quot; 薛凌垂了些眼睑,避开苏姈如目光,跟着慢吞吞道:“宫中凶险,能不去当然是不去的好。夫人也不必上心,生死有命,我尽力保着就是,真有个万一……” 她也狡黠拖了片刻,与苏姈如笑闹道:“必不会再将苏家牵连进去。” 老李头与薛凌究竟是何关系,苏姈如并不得知,现在死人一个,更懒得多问。然这老头能让薛凌开口埋到隐佛寺去,总是情谊匪浅。 既如此,这样的人死了没几日,薛凌又向来不怎么喜欢苏家,本不该像现在这么活泼。可苏姈如非但不觉怪异,反而欣喜异常。 自从上次薛凌说“霍云婉想将苏家据为己有”后,她就一直记恨。如今霍家倒台,皇后成了冷宫废人,若不是想收回些宁城一线的东西,她必然要阻止薛凌再与霍云婉相见,让此人困死宫中方能消恨。 偏偏当初霍云婉以“未免爹爹起疑为由”,禁止苏家的人插手宁城那一线的事物,而是指了个人接手。那时苏远蘅尚在狱中,苏姈如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一朝翻身了,想要将人找出来,踏破铁鞋又能去哪找,不就得乖乖让薛凌去一趟么。 而今霍家已经没了,想必霍云婉也需要这些东西保障性命,她既出不得宫,必然是委托薛凌代劳。苏姈如当然不指望薛凌只进宫一次就能将话全部套出来,毕竟经此一事,她意识到霍云婉早不是当初霍家的小姑娘。 但薛凌既张口答应了,那就是,她决定站在苏家这边? 得了这回答,哪儿管的上薛凌活泼不活泼,反正这小姐喜怒无常也不是一两日,苏家养不熟的狗,那老头难道就能养的熟了?薛老将军之死可就是举国皆丧,总不能冒出个亲爷爷来。 但薛凌答的这般轻易,苏姈如有些不可置信,佯装生气道:“落儿说的这是什么话,一家人提什么牵连不牵连,总也就是怕你被人骗了去。以前形势逼人,瞧着你低头,苏府也只有干心疼的份儿。而今霍家都没了,咱还上赶着遭罪,图什么呀?” 苏姈如牵了薛凌手放在自己手心里,呵着气问她道:“落儿说,是也不是?” 薛凌张口要答,苏姈如移开些目光,又故作感叹道:“这一家人,少有说两家话的,当年啊……薛大将军的死,还是皇后最先知道的呢。” 薛凌抽了手道:“霍云婉心智过人,我未必进去一两次就能得手。夫人也无需多言,我与霍家不共戴天,与她相识不过权益之际罢了。” “经历了这么些天,我也看得透,夫人从来不曾薄待于我,凡是我多有不周,连累少爷受罪。以后该如何做,不用夫人多提”。她正了些脸色,看向苏姈如道:“不过我得问清楚些,申屠易尚在否。” 她曾与苏银说过不再提起,到了还是自己忍不住。好在语气平常的很,并无愠怒。苏姈如笑容跟刻在脸上一般,长久未变。听到此句,瞧了薛凌片刻,才退回身子,捡了桌上茶点如往日亲密递给薛凌,死死盯着她表情,一字一句试着道:“在与不在的,我也说不好。” 这里停了稍许,见薛凌毫无反应,才慢吞吞把话说完:“终归我是让沈将军替我处理掉”。话音刚落,点心碟子就凑到薛凌面前,抢着喊:“落儿尝尝,上头点的是今年新秋第一树金桂,拿蜂蜜渍出来的。本是要存到隆冬才雅,知这两日你要来,我才特意交代苏银启了封。” 薛凌没接,她便直接塞在薛凌手里,转过脸捏了锦帕略带赌气道:“怎么也讨不了落儿欢心啦,现在的小姑娘,可不就是难伺候,赶明儿得将天上月亮捧下来才行。” 话毕就过来轻拍了下袖口,嗔道:“就看在苏府替落儿摘月亮的份儿上,少念着那些不相关的人可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