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她还有些不死心,想着可能在地上,这样陶弘之只需用脚一踩就能发动了,于是趴在地上去摸有没松动砖块之类的东西。可惜还是什么也没摸到,拍了拍手想站起来,一抬头,发现陶弘之站门口双手抱胸,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做贼心虚之下,瞬间红了脸。 一个翻身站起来,讪讪道:“我……我发簪掉了,半天没找着。” 陶弘之不置可否,绕过薛凌走到床头处,不知是碰了哪,桌面徐徐升起个台子,上头杯碗茶壶炉子一应俱全。然后对薛凌道:“在这。” 薛凌干笑了两声,走到桌子边不说话。陶弘之过来,燃了炭火煮着水,才道:“好久不见,我当你想赖账,拿了药就飞天遁地了。” 薛凌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刚刚跑别人屋头翻东西。谁知道这狗来的这么快,那伙计不是才去请么。自己好像也真是没给要钱,不过这不是故意的,现在她最不缺的就是钱,咋会干出赖账这种事,何况陶弘之这种人,山不转水转的,不知道哪天就要求到他面前,得罪死了有什么意思。 薛凌伸出左手,将袖子撩了撩,露出腕间系着的绳索在陶弘之眼前大大方方摇了几下道:“不赖不赖,你瞧,我天天都带在身上,免得自己忘了你的大恩大德。” 第一壶水已经沸了,陶弘之倒在茶洗里,续上水继续煮着,转而拿夹子夹着茶碗烫洗,一边问道:“当真?” 薛凌连连点头:“当真当真……”。哪能不真呢,万一啥时候遇着第二个齐世言,就指着这东西了。 陶弘之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古怪,在那精心煮着茶水,不再说话。 薛凌摇了半天,把自己胳膊放下去。她向来不喜欢喝茶水,搞不懂京中的人在这事儿上面为何那么多花样,但陶弘之非要煮,她总不能拦着。沉默了一会,自觉这样下去不是个事。薛凌道:“我今日来,是想找找有没软件之类的兵刃,方便女子使用的。” 陶弘之头也没抬,道:“可以。” 薛凌道:“另外想请你帮个忙,我那个用重剑的朋友想找几本剑谱,我约了他明儿来瞧,你能不能先备着,免得到时没有,我不好交差?” 陶弘之还是那个声调:“可以。” 薛凌看着陶弘之古怪,龇了一下嘴角,暗想是不是要解释一下,刚刚自己只是有所好奇,并非故意翻他屋子?不过说出来好像不太让人相信,干脆还是不要多言,反正自己趴地上半天,什么也没找出来,倒蹭的一身灰。 薛凌试探着道:“那,我自己去看看?” 陶弘之总算抬起头道:“急什么,喝杯茶,我再陪你去”。说完又低下头,却补了一句“如果我没记错,薛小姐买重剑时,说是要送给自己的伯父,这位伯父的辈分倒是降的快。” 薛凌拍了一下大腿,艰难的圆着谎道:“我大概说的是…伯父的儿子,你听岔了。” 如此之下,气氛更加尴尬,她刚想说自己压根就不喜欢喝什么破茶,还是早点去看剑好。陶弘之却起了身,转去另一间屋子不知道做什么。她只能坐原地儿等着,炉子上水已经在咕噜噜冒泡,显然是开了。 好在陶弘之很快回来,摊开一个纸包,里头是些蜜饯,道:“今日茶叫余甘,初入口苦。怕你不惯,拿些甜食来压一压。”说着将水提起来,冲了茶,斟满一杯给薛凌。 薛凌接过来尝了小口,就那么一小点,苦的她舌头都要掉下来,连忙把杯子扔出老远道:“什么玩意儿”。然后塞了三四粒蜜饯在嘴里。塞完又觉得不妥,起身将那个咕噜噜打滚的杯子捡了回来。觉得自己十分难受。她是既讨厌苦,又讨厌甜,今儿这两样都凑一起了。 陶弘之却拿着一杯茶水,慢条斯理喝的如玉液琼浆,对薛凌粗鲁行径视若无睹,坐那动都没动。 薛凌将杯子放回桌子上,又坐下去,盯着陶弘之把一杯茶水喝完,道:“不明白你们怎么喜欢喝这个,茶也喝了,走吧。” 陶弘之给自己续上一杯道:“你且稍坐,既然名为余甘,说的就是回味甘甜,且得等等。” “别等了,我赶时间”。薛凌站起来,打算陶弘之不动,她就自个儿去的。明儿应付完李阿牛,就要动身往鲜卑,晚间少不得要收拾下行李。 “赶时间也没办法,大概还有一刻,毒性才能发作”。陶弘之仍在饮茶,目不斜视,一句话说的不带任何起伏,不像是说他下了毒,反倒是是像说明天天气不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