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大,看着奇怪的很。薛凌不解,大夫大多数视如命,不会这样杂乱收着。她狐疑的看着老李头,不知道自己吃那颗。 老李头一拍脑袋,道:“嗨,我忘了。小少爷等等”。说着又去拿出个盒子来,取了一枚递给薛凌,看着她服下,才去拾掇桌上盒子里的药丸。 一枚枚取出来在薛凌面前拿小刀切开,切了三四枚,才从一枚中切出个布条。老李头拿在手上抖开,递给薛凌道:“这是…。是宋将军的遗物”。 薛凌接过来摊开,上头字迹已成褐色,一看就知是鲜血书就。在丸子里藏了三年,斑斑驳驳的。用的是平城不常见的绢布,薄薄一片,长不过两指,上头只有四个字: 君要臣死。 薛凌坐在椅子上,她都记不清宋柏长什么模样了,却感受的到宋柏临死前是怎样的挣扎。已知所忠之君不正,却不得不忠,断定所守之城不保,却仍要以死相保。为将一生,还有什么能比这两件事加起来更让人绝望? 老李头又切开那枚最大的药丸,里头是薛弋寒的私人大印。这东西虽不能当兵符使用,好歹是个身份象征,当时薛弋寒恐平城生事,留给了宋柏。宋柏留着无用,一并交给了老李头。老李头唯恐落入他人之手,用药封了起来,终于好好的交到了薛凌手上。 薛凌自觉已经没什么事要问了,便对着老李头道:“李伯伯去睡吧,我自己呆一呆即可。” “小少爷,如果真是天子所为,如何为将军讨个公道”?老李头抱着药盒问,他实在不懂,皇帝为什么要让胡人打进来,皇帝不都是想国泰民安的吗?他还希望宋柏说的不是真的,宁愿是从戏文里听的那些,薛宋两家是被奸臣所害,这样还能平冤昭雪。 如果是皇帝的话,普通人怎么能让皇帝认错? “是魏塱所为,我就杀了魏塱”。薛凌将金印收起,捏着布条出了门。看见江玉枫还在那站着,右手顺势垂了下去。这狗再敢动手,她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刀剑无眼。 此时江玉枫已经冷静下来,走过来问:“他说了什么”。这个老头什么也问不出来,咬定只见薛凌一人。江府又不能用点什么手段,自然不知。 薛凌服了药,只是压住了血气,内伤并未愈,不想与江玉枫纠缠。甩下一句“轮得到你来管”?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江玉枫却追了上来拉住她道:“现在江家跟你在一条船上,你不说清楚,江家怎么行事?” 薛凌一甩手,把袖子扯出来。退了两步才道:“你再敢对我拉拉扯扯,我会把你胳膊砍下来”。接着把手里布条扬了扬:“他说了什么?他说魏塱那个狗皇帝杀了自己妹妹,冤杀我爹,屈死宋家满门。” 江玉枫愣在当场,无忧公主之死,他跟江闳少不得猜测,却最终判断天子不可能拿西北开玩笑,背后应该另有人作祟,魏塱只是顺水推舟栽赃到薛宋两家头上罢了。 如果此事真是魏塱一手策划,当年参与薛宋两家一事的尽是帮凶,谁也别想撇开,那是西北万里河山啊。 江玉枫指着屋子里问:“你有什么证据,他是什么人,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薛凌将宋柏留下的布条拍到江玉枫胸口,道:“你想要什么证据,平城起战第二日,宫里的太监就到了,传旨给我父亲的副将宋柏,说我父亲毁两国姻亲,已于狱中赐死。城外拓跋铣围的水泄不通,他是怎么进去的?两地千里之遥,他如何未卜先知无忧公主已经死了?若不知道,又何来的我父亲毁两国姻亲?” 薛凌松了手,江玉枫却还没接,布条飘飘荡荡的掉在地上。江玉枫被薛凌那几句话问的喘不过气,捂着胸口去捡。 薛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江少爷,满朝文武,都是凶手,你江家不能例外。” “不是…”。江玉枫看着布条上字迹,嘴唇哆嗦着想要反驳薛凌。念出来的,却是“君要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