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说着魏塱将钗子接过来,却并没如言扔出去。 “这是臣妾心头爱物,打死她也不为过,就跪了半晌,难道这点子事,陛下还要来责难不成。”霍云婉偏头看了一眼雪色,狐疑的看着魏塱道:“莫不是陛下看这小丫鬟有几分姿色,就来作践臣妾。” 何止是有几分姿色?说也怪了,后宫的女人大多不会让丫鬟容颜太过出挑,免得抢了自己风头,不知这霍云婉安了什么心。魏塱正要答话,有人急匆匆的跑进来附在他耳边道:“陈王被刺身亡”。 魏塱一愣,转而面上带了笑意,对着霍云婉道:“本来过来陪皇后用膳,不料突然有朝事要忙,朕晚上再过来瞧你”。说着转身往门外走。 他得赶紧回去,陈王已经死了,那一会应该有人来请罪才是,他得好好等着。 经过雪色身边时,魏塱停了一下脚步,顺手将那枚断了尾羽的凤钗插着雪色湿淋淋的头发上。笑着对霍云婉道:“不如干脆赏了这小丫头,也好叫她时时记着,伺候皇后要提着脑袋才行。” 屋子里一片寂静。凤,是只有中宫才能用的图腾,而今被皇帝赏了一个宫女。唯有霍云婉面不改色,盈盈笑意在脸,娇声道:“恭送陛下”。 等魏塱走远了,霍云婉上前将雪色头上钗子扶的端正了一些,笑道:“还不快去洗洗,本宫今日心急了,以后,怕是要喊一声妹妹了。” “奴婢…奴婢…”雪色什么也没说出来,任人拉扯进了浴桶。 ------------ 第165章 桃之夭 魏塱并未久等,霍云昇就跪到了他面前。对方在想什么,俱是心知肚明。场面话却仍旧说的滴水不漏。 魏塱扔了一地的东西,吹鼻子瞪眼来回走了几圈才停,拍着桌子愤怒道:“王妃流产,陈王遇刺,这么大的事,陈王府还有没有个活人,都没人来通传朕一声,究竟有没有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霍云昇亦惭愧不能抬头,道:“,陈王府管事的魏忠一同身亡,想来缺个主事的,故而无人来禀报陛下,微臣惶恐,听闻此事,立马来请皇上示下。” 玉质的笔筒砸到了霍云昇身上。魏塱一直忌惮霍家,日常嫌隙,多以安抚为主,今日举动算是雷霆之怒了。 “你何止失职,去查,给朕查。三日之内,查不出个结果,你霍云昇提头来见。” 霍云昇恭着身子退出房门,他能查出个什么东西呢? 魏塱坐回椅子上,盯着霍云昇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魏忠居然死了,那会自己的人好像还真没提起这事。他也完全没料到,就算这两年在陈王府养废了,不能连个瘫子都收拾不了吧。 手指扣了两下桌子,孤月无声的站出来,带领几个太监嫲嫲以处理身后事为由急匆匆的跨进了陈王府大门。 陈王的尸身已经入了棺,魏忠的自然随便找了个地儿摊着,胸口的箭也没拔。府里的人本就不多,这会被聚在一屋细细盘问。有的已经知道自己怕是要成为这场祸事的替罪羊了,哭哭啼啼的说不出话。 齐清猗仍旧昏睡未醒。薛凌让人抬回屋里,高烧不退,反倒没人对她起疑。偌大的陈王府,就这样成了一锅粥。 仔细查探了一下魏忠尸身的伤口,孤月就先回了宫。对着魏塱道:“暗器致死,是陈王的不错,没看出什么疑点。” “魏忠近两年身手如何”。魏塱问了一句别的。他自然不稀罕这条狗命,但死也要挑个好时候死啊。死在当场,接下来这戏,就不好唱了。 孤月道:“陈王不该能伤了他才对,而且小的查看了陈王手上的弓弩,已经空了。也就是所魏忠一只箭都没避开,实在有点蹊跷”。 “是蹊跷。陈王府还有哪些人在,一应结了,什么废物,滚下去”。魏塱心烦意乱,拿起一只笔,从中折断为两截。他的好大哥,他怎敢掉以轻心。肯定是多次试探无碍之后,才放心供起来的。身上一点功夫都没的人,还能临死杀了魏忠,说破天也没人信。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是霍云昇的人先得到了消息,去陈王府想找个人顶罪,阴差阳错刚好抓到魏忠弄死了扔在那。 这等事都能发生,自己养的那些人还活着做什么? 孤月没敢开口求情,聪明的狗知道主子在想啥。何况魏忠之死确实说不过去,基本不可能是陈王下的手,一定是有人杀了魏忠扔在那伪装成凶手的。 三日之期转眼就到。霍府气氛沉沉,霍准和霍云昇一致认为此事是魏塱策划,为今之际,唯有把御林军统领之权暂放,求个身家性命。反正霍家还有西北军权在手,朝中更是同僚无数,并非翻身无望。 好在,案子已经可以结了。陈王府上至小妾,下至花奴,众口一词指证管事魏忠欺上瞒下,中饱私囊,甚至……甚至与王爷的爱妾偷情。定是王爷发现了此事,他狗急跳墙。认证物证俱在,仵作刑部皆无异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