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而过。苏夫人捏着团扇摇了出来“怎么是齐三小姐亲自过来了”。她喊的是齐三小姐,不是落儿,也不是薛凌。 薛凌捏了一下手腕,记起自己骂薛璃的话来。“儿臣贼子,三姓家奴”,这可不也是在骂自个儿么。“夫人久不登门,我只能亲自来一趟,不是要站在这外厅叙话吧”。 “落儿说的什么话,快些进屋饮茶,你爱吃的桃花酥啊,常年都备着”。苏夫人语气换的轻车熟路,上来挽住薛凌胳膊,仿佛刚刚那个人不是她。 两人到厅里坐着,苏夫人将一碟点心推至薛凌面前:“要说这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呢,你可尝尝,这是远蘅刚带回来的新鲜玩意,叫什么旋饼。” 薛凌眼睛亮了一下,这东西平城那一带才有,是用马奶做的,京城确实少见,这苏远蘅是去哪了。拈起一块来吃,味道和记忆中相差无几,一时又多吃了几口。 苏夫人替薛凌斟了一盏茶“慢些吃,喜欢就带些回去,我闻着有股子怪味,咽不下去。” “我要魏塱的消息”。薛凌搁下手上东西,她又不是来拿饼的“夫人与人做生意,难道一直这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落儿说的什么话,这卖米的不开门,你还能去抢不成,今儿苏府只有这一碟子饼,你要就拿去,其他,可是没有了。” “这府里究竟有什么,我清楚的很,苏远蘅是刚从哪回来?去做什么了?夫人不想鱼死网破吧”。薛凌其实不知苏远蘅去做什么了,但这旋饼,是胡人传过来的玩意,就那一带有,别的地方大多吃不惯马奶,也就没人卖了。梁与羯有通商令,这苏家肯定不会撒手,定然是亲自过去了。 她这么说,是想威胁一下苏夫人,别把到手的鸭子弄飞了。这府上见不得光的事多了去了,想抽身就抽身,亏苏姈如这么天真。她都怀疑换了一个人。 “落儿这话的意思,就是非要拉着苏家跟你上同一条船了?这心要是不在一处,谁知道船哪天就自己破个洞呢”。 “我对你上不上船没兴趣,我只要魏塱的消息,他何时知道齐清猗怀孕。陈王府北侧是城郊,我要你拿到消息时,尽快放一只风筝,上画一株红杏即可,不会给苏府带来任何麻烦”。薛凌那几日为着机关一事,彻底查看过齐清猗的房间。 从窗户望出去,是北郊大片天空,只要有风筝飘起,她一定能看见,这个方法也不会引起什么人怀疑,是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苏夫人在小陶炉里生了火,漫不经心的摇着扇子,有些茶,沸水泡不开,得煮上好一会。她已经不想参合陈王府的事了。按底下人消息算,齐清猗的肚子今日该有三个半月了。这薛家养出来的人着实厉害,魏塱眼皮子底下瞒这么久。 摇了半晌道:“这个法子的确可行,但是苏府没什么好处。” “我只知道你不做,肯定有坏处。”薛凌瞧了瞧眼前人,觉得自己拿府上把柄来威胁不太好,干脆站起来附在苏夫人耳边道:“夫人可知,薛弋寒真的有个儿子,这会在金銮殿上。” 苏姈如一愣,看着薛凌道:“此话当真?” “骗你作甚?骗你的话,让齐清猗今日滑胎。”薛凌笑着拿起一块桃花酥,她就喜欢这个糕点,几年未变。薛弋寒确实有个儿子站在金銮殿上,她又没说谎,怕什么。 苏夫人看了好久薛凌,觉得不像是说谎。这事儿就太过令人震惊了,她苏府在京中各行各业都有人,对那些达官贵人自然摸了个门清。但平城太远,她的手伸不过去是一说,伸过去了也捞不着啥好处,何况薛凌是双生子一事如此严密,她如何能知道。可自己当年,自己当年喊薛凌,面前的人确实是答应了的,这学医寒的儿子究竟是谁? “夫人不必妄测,天机算不透,这个消息,你给,还是不给”?薛凌用手托着脸,撒娇般的问。难得看到苏姈如这幅表情,好玩的紧。 苏夫人还是有些不可置信:“那你究竟是谁?” 人人都问这个问题,我究竟是谁?总有一天,天下人都会知道我是谁!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