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踹开,锦衣卫百户掷地有声的喊了一句:“交出郑桥!” 看热闹看了一下午的郑桥缓缓从客席间站起身来,面上不见慌乱,坦然道:“本官在此。” “拿下!”百户一抬手,便有人上前,直接将郑 桥拿下。 按理来说,郑桥被拿下,应当是个大事,可是席间没人顾得上了,所有人都在看陆家这一场大戏。 有些人不知道陆家与永宁侯世子之间的婚约纠缠,问了两句,当场便听见了一场细致的来龙去脉。 陆家三女先与永宁侯世子有婚约,结果陆家四女横空出世夺走了婚事,结果在陆家四女与永宁侯世子成婚的当日,新娘子又变成了陆家三女,永宁侯世子不干,竟然当场拖着已经拜了堂的陆家三女陆飞鸢走出来,管陆家人要陆姣姣。 这还得了! 一群人只顾着看戏,连郑桥被锦衣卫带走的时候,都没有多少人去送。 锦衣卫百户神情复杂的想,这和他们来时候想的不太一样啊,这也太顺利了吧。 也可能是郑桥人缘不咋地,甚至都没有个人站出来仗义执言,让他吃完这顿饭再走。 总之,人群现在只顾得上看陆家。 陆怀看着地上脸色煞白的陆飞鸢,气得直甩袖子,又要维持颜面,只得转头先送客。 陆家自打陆姣姣回来之后,办了两次宴会,一次百花宴一次成婚宴,一次都没安生办下来过! 这些客人也都识相,知道剩下的事情他们看不了了,所以都慢吞吞的往外走,偶尔碰上个爱看热闹的,还回头瞧瞧扫两眼。 宾客散尽后,陆怀指着陆飞鸢,恨铁不成钢的道:“陆姣姣呢?她去哪儿了!把她给我交出来!” 陆飞鸢被摁在地上,眼看着大势已去,只得终于吐出了一句:“陆姣姣早都死了,我派人跟着她,她死定了!” 永宁侯世子抬手示意,他手下的亲兵上前几步,将陆飞鸢从陆夫人的怀里拖拽出来,对着陆飞鸢的手臂重重一踩,手臂碎裂间,陆夫人尖叫着被推开,陆宰相怒吼着“还不快说”,陆飞鸢承受不住,终于哭着喊出了她贴身丫鬟的名字。 陆飞鸢的贴身丫鬟看到自家小姐被拖行出来的时候,脸都吓白了,现下听见自家小姐喊她的名字,贴身丫鬟立刻跪下来,道:“在,在內京乌衣巷里!人现在应当是死了,刺客早已过去了。” 她是负责与那两个刺客对接的,她亲眼看见那两个刺客跟上陆姣姣的马车,又亲眼看见马车进了乌衣巷, 她才折返回来的,至于现在人死没死,她也不知道。 一旁的陆怀和陆夫人听到这话,脸都白了,险些直接晕过去。 大胆替婚了还不算,竟然还将陆姣姣给害死了! 永宁侯世子阴恻恻的看了陆怀一眼,没讲话,随即转身,对身后亲兵喊了一声“走”,一群人便上马,直扑乌衣巷而去。 郑桥被拿下的时候,永宁侯府外,江逾白带着斗笠藏匿于人群中,遥遥的望着永宁侯府。 他身穿着一身普通的雪色绸布书生袍,借用斗笠挡着脸,在街巷中隐匿身形,拧着眉等着永宁侯世子被抓。 郑桥是他最重要的一颗棋子,能不能把沈蕴玉查案的思路拧歪,全靠郑桥。 所以江逾白亲自进京城来盯,只留着一个替身在城外——他的马车车队正慢悠悠的行走在官途上,走半个时辰歇一个上午,把“拖延时辰”这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郑桥被锦衣卫百户带出永宁侯府的时候,江逾白亲眼瞧见了,计划顺利进行,他松了一口气,但是却又没瞧见沈蕴玉的人影。 他藏在斗笠下的脸上闪过几分疑惑,拧着眉看向四周,道:“沈蕴玉呢?” 逮捕郑桥,为什么沈蕴玉没来?难道沈蕴玉根本不重视郑桥? “回大人的话,沈蕴玉去另一处巷子了。”一旁早就蹲在此处的手下道:“方才属下看见有一个锦衣校尉和沈蕴玉汇报过后,沈蕴玉便去了别处。” 江逾白心中一紧。 能把沈蕴玉引过去的,一定是比郑桥更重要的事,可是眼下,什么能比郑桥更重要? 难不成沈蕴玉发现假铜币案的其他线索了? “走!”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