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了。 “没有江逾白,我也会是皇上,没有江逾白,我也能打得过皇兄,没有江逾白,我也会是朕!”他与康安吼了最后一句之后,转身便走。 康安在他身后怒摔了几个花瓶,他也没有回头。 顺德帝在凤回殿 憋了一肚子气,回了太极殿后掀翻了一桌的奏折,和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怒吼道:“现在下旨,把江逾白调到大垣城去,限他七日内离京,再唤沈蕴玉进宫!” 没有江逾白,他还有沈蕴玉!他不信,这泱泱大奉,没有江逾白就要亡国了!没有江逾白,这大奉他还治不好了吗? 两道圣旨伴随着顺德帝的怒火连夜从皇城而出,一道进了江府,一道进了北典府司,沈蕴玉领到圣旨的时候,照常给太监塞了点银子,那太监笑呵呵的收下,给沈蕴玉透露了些消息。 “陛下今儿个去了一趟凤回殿,跟帝姬拌了两句嘴,瞧着还生气着呢。”太监说道——他也愿意给沈蕴玉卖好,这位可是北典府司的指挥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犯他手里了,于是太监又小心的用手指点了点江府的方向,示意沈蕴玉,今日出了皇城的,可不止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一波人,是去了江府的。 沈蕴玉脑子里过了几遍消息。 能让帝姬和陛下在这个时候吵起来的,显然只有江逾白那一个人,而在与帝姬吵架之后,陛下在这个节骨眼上往江府发圣旨,便只有发配这一条圣旨,把江逾白送走后便立刻召他入宫,显然是有一股火憋着要发。 沈蕴玉手上,能让顺德帝惦记的,就只有前些日子顺德帝交代下来的走私犯的案子了,他一思量,便知道顺德帝是等不及了。 他手上关于走私犯的案子实在是拖得太久了,按理来说,早该收网的,只是他一直贪心的想把康安帝姬拉下来,所以磨了又磨,想要等周伯良去跟康安帝姬搭上线,他直接捉贼拿赃——这事儿若是放在前几天,还是能成的,但是现在康安帝姬被禁足在皇宫里,周伯良有天大的本事都搭不上,何采那么一个小官,一直摸不到宫门口去,鱼儿不上钩,沈蕴玉就只能干等着。 一直等到顺德帝翻脸。 “劳烦公公了。”沈蕴玉将桌上早已备好、日日在手揣摩的卷宗拿起,藏于胸口前,道:“劳请公公带路。” 公公便一路含笑带着沈蕴玉进宫。 他们进宫时走的是官道,正是子时夜半,一路寂静,一路上,沈蕴玉都在想这件事该怎么禀报,才能把帝姬拉下来,但是无论他怎么想,都没办法。 没有实证。 不像是陆家一公子一般,被他抓到了收受贿赂、与走私犯往来的实证,那位帝姬到现在顶多是沾染了一点裙摆,拿刀一割便能断尾求生,还是伤不到根骨。 宫门在前,沈蕴玉压下了心底里的些许燥意,手指却忍不住触碰了一下胸前塞着的卷宗。 他竟有些失笑。 这要是他自己的敌人,他恐怕都不会如此挂心。 秋日夜寒,露水凝在枝丫与树叶间,沈蕴玉到太极殿的时候,少年天子并没有坐在太极殿内,而是站在屋檐下,望着窗外的夜色。 太极殿里没有旁的人,想来都已经被屏退了,只剩下顺德帝一个人在赏秋月。 京城的秋夜很美,风一吹过,树叶就跟着唰唰的摇晃,他昂头看天,看月,看树,与帝姬争吵时沸腾的血液与燃烧的愤怒都已经干涸冷却,变成了飞灰般的孤寂,一直绕在他的四周,让他看上去比平时更沉静了些。 沈蕴玉发出来些脚步声,低头行礼,道:“臣见过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顺德帝只摆了摆手,沈蕴玉便放下手,安静地伫立在顺德帝之后。 顺德帝先不问案子,也不说话,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沈爱卿,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