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春雷正在收手绘的剧院图纸跟他记录的要点,凝神不笑了。 注视着荆小强:“你想表达什么?” 荆小强也收起那些谄媚夸张的姿态:“还是那句话,我们手里的才华,是保持自由的一种工具,我们追求的才华,是我们成为奴隶的一种工具,这是我的理解,您是我的领路人,我衷心希望您能名利双收,但如果太过全力的去追求一样东西,是不是就偏离了轨道?” 穆春雷匪夷所思:“你真的十八岁吗?” 荆小强展开个尽量青春无邪的笑容:“马上就十九岁了。” 穆春雷又抽出一支雪茄,给荆小强示意下,这边摇头。 他就点头慢慢自己点上:“我仿佛感觉是个老朋友、同龄人对我的忠告,老实说,从我二十岁以后周围人都很难对我提出建议了,因为他们都没我看得透彻,但……江山代有才人出,终于有人有资格来提醒我了,让我好好想想。” 荆小强又回到了那种谄媚的样子:“感谢您的大度,我永远是您忠诚的学生……” 还行了个很标准的欧式骑士礼,谦卑的弓着身子退步出去。 就是很做作的戏剧腔调。 戏剧学院院长居然都没笑,还是定定的在青烟中注视荆小强关上门消失。 接下来几天荆小强就很繁忙了。 白天跟余舒凡交叉带队。 七十来人的歌舞剧团队,除了不到十名主唱,二十多个上台表演者,从各个系专业借调出来。 上午由余舒凡上声乐课,下午荆小强带到乐团去排练。 余舒凡感叹连音乐学院的学生都很难得到这样的排练档次。 周晴云却静静的在旁边看,只字不提让音乐学院学生参与进来的事儿。 甚至还主动给孩子们上了一堂发声课。 晚上就是去酒吧忙碌各种最后的营业前准备。 乐队是小事情,余舒凡这回找了个音乐学院的组合,也算是勤工俭学降低成本,她已经把自己当成老总站在这边立场考虑。 本来最麻烦的是手续。 酒吧这类娱乐场所手续极其难办,甚至各方都是不置可否,既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连成叔的关系在这个事情上都有点吃不准。 除了涉外酒店里面的酒吧,起码在沪海现在还没那么放开,据说在平京也是试探性的出现了些。 但据说都是流氓聚集的重点场所。 荆小强却去了趟文工团,把支票给了陆妈妈,立刻换来十名“退伍”文艺兵带着手续证明入职! 然后亲自出面当天就拿下一份音乐歌舞场所营业执照! 试问哪个部门敢挡着文工团共建文明单位的市场化三产尝试! 用荆小强后世听说过的传言,就这几年,别说出租军牌,连运输机都拿来做生意了。 各大部门真的是穷疯了。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那种气势。 陆妈妈也顺便视察了下荆园,到这一刻已经彻底洗去徐家痕迹,就是荆棘吧的存在。 跟成叔远远的打了个照面,鼻毛叔叔惊为天人! 连忙想靠过去献媚,被荆小强不动声色的伸脚绊翻…… 摔倒在一堆紫檀木八仙桌中间。 陆妈妈难得的笑靥如花,搭配那身军装,更让成叔念叨好久! 但荆小强摸了摸衣领,示意那个领章,还是让成叔清醒过来了。 陆妈妈出来却说自己这样来可能不合适,马路那边说不定也有人瞄着的,以后就看荆小强的了,有什么问题直接给她说,但千万不要作奸犯科,特别是涉及到国家民族的大义。 荆小强开车把领导送回去的。 坐在这辆切诺基上,陆妈妈终于提到那起案件:“上回没有当着小曦说,部队上的相关部门第二天就调动过去沿着公路跟两边村庄搜索,附近的医院、诊所也都第一时间进行了询问调查,当晚十二点,在距离不到三公里外的一处村落抓到了抢劫犯。” 荆小强一直没敢问,就是只关心:“死人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