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很容易生病,所以我怕我才说你。” 又来了。 “封建迷信,我身体好的很哪有生什么病?”任知欢一脸不以为然。 旁侧任君衍听着,想起之前发生的一些事,他正要开口,但踟蹰着就又把她流鼻血那事压下不提 “对了,你不是说最近睡不好觉,还问我要安眠药?” 要安眠药,这几个字眼对苏少琳而言可不得了,任知欢满眼愁怨地瞪着他潇洒戴上耳机,后又再妈妈近半小时的关心念叨下才能解脱。 呆在她房间不走的任君衍悠闲听歌看书,椅子缓缓转动间鞋子磕到书的一角,他低头看向桌底,才发现那落了本泛黄的本子。 他随手捡起,瞄了眼半躺在床上打瞌睡的妹妹,偷偷翻一看,停留数秒后眉间一挑,遂又翻了几页。 “好看吗?” 冷不丁飘来的一句,他望向睁着眼的任知欢,后者反常的神态平静。 “还行,就是有点潦草。” 任知欢的目光定格在他的脸上,似要试图寻得任何蛛丝马迹。 “有没有想起什么?” “想起什么……你指的是什么?我以前可没有看过。” “没事。”任知欢闭上眼懒懒道。 这家伙绝对有问题。 任君衍本能地嗅出奇怪的味道,正琢磨着怎样才能顺利地撬开她的嘴,同时任知欢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她腾地坐起身。 “我想要打火机。” “我没有,你要它来干什么?” 任知欢伸出手,任君衍便把书递过去。 “要它来把它烧喽。” 她在书底下做着火花升腾的手势。 “你这什么时候画的?” “六年级到初二。” “留着纪念不好吗?”他本能地劝解。 “不好,黑历史化为灰烬才能一干二净。”她眼中没有一丝留恋。 任君衍也不算觉得有多可惜,毕竟他不恋旧,而且这本东西也不是自己的——他沉默了几秒。 “等回老家再烧也不迟吧。” “我现在就想烧,”任知欢瞥来一眼,“怎么?还舍不得买打火机的钱了?” “嘴不要那么毒。” 任君衍歪在扶手边垂眸思索几许,便说要她等一会,撂下这话后他走出房间。 而任知欢这一等,是等到了晚上。 “带我去哪?” 任知欢坐在车上,风透过半开的车窗拂乱她的发梢,飞快窜过眼底的各色霓虹,不亚于梦境里任君衍带她领会过的漫天流星。 后视镜里他不动神色,只认真回道。 “火化场。” “我要烧的是书而不是人?” 近十分钟过去。 俩人来到一片近郊荒地,干裂的硬土上稀稀拉拉的长了一点草,不远处的隐约灯光是夜宿的施工队,算是给人以零星的安全感。 “在这烧吧。” “会不会有点可怕……” 任君衍在她身侧站起,划着手机。 “我放恭喜发财就不可怕了。” “你可别了。” 等了会后,任知欢掀开书页,毫不留情地几片几片撕下,丢进任君衍刚挖好的浅坑里,浅火吞噬片片后愈发壮大,俩人一个蹲、一个站着地候在一旁。 “哥。” 飘荡的火舌映红俩人的脸,任君衍侧首看来。 “你真不记得关于这本书的事了?” “真不记得。” 任君衍在某种意义上算撒谎成性,她不得不防,而这会他眼底跳动的红光,凝视片刻,任知欢才真正相信他所言非虚。 上身松似得隐隐垂下,她收回视线,垂眸浅笑地望着火焰中蜷缩成灰的纸页。 “里面有什么东西值得我记得吗?” “才没有,我只是怕你看多了以后拿这嘲笑我。” “啊,那真可惜。” 这会手机来电,任君衍一天接不下十次地早已习惯,他转身走远几步后接听。 “才不可惜。” 她喃喃道。 “忘了才好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