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第一时间,她想到的是向恒极真人求助,可他洞天处是在另一山头,小脑袋极速一转,还是跑回山顶更好。 况且按原定剧情来,他一直在关注着自己,此刻不出手,或许是此番威胁不到她的性命——想到这,任知欢放松些许,不免脚步发软。 啪叽一声,脸朝地摔在前院,踉跄起身,扒着缸里的水洗得脚腕褪了层皮,后灰头土脸地摸进侧间,脱光衣服摸摸肚子。 那处平息了不少,想是被刚才那出吓凉了血,连带着淫欲灰飞烟灭。 隔着墙,屋内舍友睡音绵延,任知欢只套着唯一干净的中衣爬上床铺,身侧花生鼾声嘶嘶,唇边时有笑意,俨然是正做美梦。 想不通就只是去偷吃个东西,便要罚她碰上这种事以示报应吗? 任知欢窝进被子,难以入眠。 这时她才想起,自己是结束了晚修、回家睡觉的高中生。 这梦做得可真长。 她干瞪窗外黯淡,直至黎明。 “什么?!” 任知欢捂住花生的嘴,做手势让她小声点。 她把昨晚的事告诉给花生,就等会去跟先生谈这件事,想听取对方的意见。 可花生只是摇头,说她没有证据,连人脸都没看清,是不可能会信的,毕竟往年有不少弟子为没按时回屋找各种理由…… 任知欢昨晚所见,就与曾经其中一个雷同。 花生听过不少类似的传闻,以前就只当个乐呵,可当下竟发生在自己身边,任知欢的语气不假,黑眼圈也不假,即便相信对方的话,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除非你有人证。” 人证——昨天碰见的那个人! “可以,等会我们去问巡夜名单查一查。” 花生点点头,却见任知欢仍面不爽快。 “可我也不保证,那个巡夜的真有到那边去看情况,即便他真的到了厨房,也不一定能看见凶手。” 闻及,花生也想不出什么话,只能拍拍她肩劝她安心。 趁还未到队伍集结的时间,俩人跑去派务处打听,顺利取得巡夜名单,揣着昨晚巡这山的名字就去找人。 一路上任知欢做了不少预想,好坏皆有,至少能给自己建足的心理预设。 而结果还是出乎意料。 她们找来了人,可任知欢却说昨晚见着的不是他,对方却也挠头,声称昨夜巡那山的只有自己一人,任知欢一再逼问,那人却面露不耐,撂下话便转身离去不再奉陪。 俩人秋风中萧瑟。 “不妙、不妙……” 任知欢揪着头发哀嚎一声,已是想不通昨夜碰见的是人是鬼,或说是那凶手的同伙? 花生爱莫能助,本着不愿多事的原则,但又碍于与任知欢的友情,就只说了句。 “要不,找那救过你的灵兽?” “怎么老提他?” “那还能怎么办?”花生摊手无奈样,“那是我们见过最强大的人物了,先生告不得,也只能期望与他。” 任知欢默声不做表示,花生的说法也不是没想过,就那日恒极真人对她的态度,是觉得只要自己声泪泣下,对方还是大有相信并协助的可能。 其实这段时间,自己一旦做苦活、受委屈,就总会想着要跑去找他,也明白在那人身边,会得到多大的安全感。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