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地笑了一下,瞧着他娘的神色,顿觉自己做了无用功,偷偷溜回来也没用,现在娘肯定猜到他俩昨晚又搅和到一起了。 “沈夫人。”柳述乖乖站好,回过头打了个招呼,“天色尚早,您怎么不多睡会?” “不早了,我们等会就得启程了。”沈夫人说道,“我能单独跟你聊聊吗?” 沈柯看了柳述一眼,柳述点点头,他才走出房间,掩上门。 “昨晚我和阿柯聊了一会,有件事也就不瞒你了,我问了他有没有纳妾的打算。”沈夫人开门见山道。 柳述一愣。 “阿柯从小就很温顺,是个听话的孩子,也没辜负我们的期待。不过他现在长大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们已经无法干预他的人生了。所以我问他以后会不会纳妾诞下个子嗣,他却是很笃定地跟我说,从没有想过一桩婚姻里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沈夫人笑了笑,随后语重心长地问道:“我知道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因此,做为他的娘亲,我也想问问你,往后会有想要子嗣的打算吗?会背弃他另寻新欢吗?这是你最后一次选择机会,日后可没有反悔的余地。” “他心似我心,此生永不离。”柳述毫不迟疑地回道。 沈夫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阿柯一定是习得了沈夫人的脾性,柳述这样想。 “那我就放心了,下次再见的时候,恐怕就得改口了。” “其实......现在也可以改口的。”柳述羞涩一笑,“娘,娘,娘!” “诶诶诶。”沈夫人连应了几声,哭笑不得,随后从在身上摸了摸,发觉身上的首饰都不太适合送他,随后打开门,抬手就取下了沈柯头上的发簪。 乌发悉数散落下来,沈柯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她却转身就将发簪交给了柳述:“改口礼,这是阿柯的满岁宴上,他外祖父所赠的发簪,现在就送给你了。” “哇哦!”柳述如获至宝,双手接过,“谢谢娘!” 沈柯:“......?” 到底是谈了些什么,进展如此之快? 此次出门就带了这么一个发簪,再无备用,只好向柳述求助。柳述拉开柜子,大方道:“你随意挑。” 沈柯望着那一堆花里胡哨的发簪,陷入了沉思,最后抬眼盯着他头上戴的一根翡翠发簪,末尾有几节长短不一的分支,形似柳树。 “就这个吧。” “好。” 两人互相换了个发簪,又替对方束起来,颇有些乐趣,柳述忍不住道:“啊,好想成亲啊!” “是啊......” 吃早饭的时候,其他几位长辈看着他们头上的发簪,有些牙酸,假装没看见。 柳述偷偷戳了下卢月如,给她比口型:婚事,婚事,婚事! 卢月如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道:“婚事已经差不多谈妥了,腊月廿八,是个黄道吉日。” “我瞧着半个月后就有个黄道吉日,何必要等那么久?”柳述随手掏出本黄历。 众人:“......” 卢月如戳了下他的脑袋:“你以为成亲是说成就成的吗?礼节流程多如麻,两家又距离这么远,能在年底成亲,已经是我们讨论出来最快最合适的日子了。” “好的,辛苦伯母了,那就定在年底吧。”沈柯说完,递给柳述一个安抚的眼神,柳述这才作罢。 将最后一点章程都定下后,沈岩清夫妇才同他们道别,京中事务繁忙,光是往返路途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