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庾家管事,怕也是挖矿的好手,只是不知道这腿脚还能站起来不?少不得也是要说商连城几句:“往后下手轻一些。” 商连城不服气?,“我这还算是好的,好歹给了他一个痛快,你没看着白?镜那手段,我看着这位庾家八公子有罪受了。” 那白?镜一向都是主张以法治国,觉得只有严惩了才能让大家引以为戒,不敢再犯,倘若惩罚过轻,谁能长记性? 现在法典还在修改,他是主笔。 重刑不少,偏受过之后,等待的并非是大牢里?安心坐牢,而?是还要继续去?临渊洼或是阿姊山挖矿。 反正想进牢房享福,那是异想天?开的。 他甚至还在原本的诛九族之上?,添了不少。 当然也有人反对,但他是个能言善辩之人,只道那些人受罚受得理所应当。 就比如?那官员贪墨,只罚他们怎么?可行??他贪墨了的银子,他的家人可都一起享受了的。 只这一句话,不少人就默默闭了上?嘴巴。 而?此刻周梨听?商连城说那庾家八公子落到了白?镜手里?,“那可真是活该。” “自?然是他活该。”商连城说罢,当下使了几个小差吏来,将这被他打得动?弹不得的庾家管事给抬进去?。 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得上?堂去?。 随着这庾家管事被抬进了赏罚司,围观的老百姓们也都纷纷满意地散开了。 不过那个书生却还在,他此刻虽然没笑也没有哭,但是却仍旧让人觉得他很不正常。 显然,他并没有从这巨大的视觉和听?觉冲击中反 应过来。 直至那庾家的管事被抬进去?后,他才像是猛然回悟过来,一面朝里?面的商连城看去?,一面又看朝周梨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年轻女人,最终他快步跑了过来,“你,你是周大人?” “你是庾城来的考生?”庾城坐落在珑州和蓝州两地间,以至于用口音来分辨对方的是否是庾城人,是雨鞋难的。 所以周梨也不能完全确定,他是否就是庾城人。 “学生是庾城人。”这书生大抵是有些紧张的,又或许没有想到,这个位居一品的周梨大人,会是如?此年轻。 周梨闻言,也没有去?细问他与那庾家有何种过节?只朝他微微一笑:“好好考,方不枉你此前?所受之苦。” 那书生愣愣地点?头,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却见周梨已经?远去?了。 他抬头看了看赏罚司的大门,那种浑浑噩噩混的浑浊,似乎在这一瞬间都消散了。 他活着似乎又有了意义,灵妹和孩子都不在了,可是像是她?们这样无依无靠的母女还很多。 如?果有朝一日自?己遇到了她?们来赏罚司,必然会还给她?们一个公道。 一如?今日所见的几位大人,不畏钱财美人所动?。 他做不得什么?青天?,但如?果能到赏罚司,必然将青天?做自?己一生之愿!愿这普天?之下,无一阴霾将所有真相给挡住,谁都能看见那一片青天?白?日。 而?他这个在赏罚司门口癫狂大笑的书生,也给周梨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从赏罚司离开后,周梨顺路去?了杏林馆,被打的房主人在杏林馆各科大夫的诊治下,如?今伤情已经?稳定,只不过庾家那群人下手实在是狠戾毒辣,他须得在这杏林馆里?住上?一两个月,才能继续回家修养。 说到杏林馆,少不得说杏林馆也随着十二属的各种新政,出现了改革。 原来的大夫们,几乎都是各科目均有涉猎,但也有自?己的专长,如?今便将这些大夫们的所擅长的科目都分了出来。 比如?那擅长跌打损伤的或是千金的等等,在杏林馆里?分别挂上?了自?己的牌子。 如?此一来,这到此诊治的病人,也能清楚地知道自?己要找哪位大夫看才最有效,且不耽搁时间。 不过当下他们杏林馆还在做实验,倘若是可行?,以往各州府将也会出现十二属分属,一如?周梨那金商馆一般,分馆在江南已经?正常运行?,如?今管着三四个州府的商业板块。 但其实这些都不值一提,最让周梨意外的是这第一届科举,出去?一试三考之外,后来因为那军机书院的成?立,激发了十二属的想法。 所以好几个属在科举过后,会继续设立一次大考,但凡过了科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