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亲眼看着?好起来才作数。 如此也就分?身无术,没有办法亲自带人去接应他们。 因此只能是麻烦公孙澈这个做侄儿的。 公孙澈一听是小表舅的人,那哪里能怠慢,当下只拍着?胸脯朝她?保证道:“表婶只管放一万个心,既是表舅的人 ,便是扛我也要给扛回?来。”又说麻烦周梨这里仔细照顾着?他表舅,自己立马就去点兵点将。 不过晓得那芦州如今也是彻底乱了,他这一遭去,运气好路上就遇着?宋晚亭一行人了,可若运气不好,指不定他们人还在那芦州城里,于是便跑去找他小叔公孙曜。 要说起来,这芦州城是在公孙曜手里一手好起来的。所以可想而知他对于芦州的感情是怎样?的了。 晓得芦州之况,心中?也是万分?的难过,因此见公孙澈要去芦州,不等他开口要人,也是二话不说,拨了不少人与他。 又想着?那城中?既是乱了,怕多的是无处可去的百姓们,便同他交代?着?:“我既是许给了你这许多人,你自然是要用在刀刃上才是。”因此仔细同他讲,若是看着?那无处可归的老百姓们,只管大方给领过来,若是人数量多,早些打发人送信,他在想办法抽人过去接应。 公孙澈这里自然是答应了,本?来这整个灵州都缺人,又不单是那屛玉县,更?何况将来杜公子那里起势,更?是离不开人。 “小叔放心,这一趟不会白虚此行。”当夜将人马全部整顿好,带好了足够的干粮,也是踏马夜行军,出了灵州城去,只往芦州方向走?。 不想那云众山晓得了,万分?不放心,只拖着?一身的病体,想带着?他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兄弟们追去。 但被周梨拦下来了,“我知你挂记乡邻,但如今你们这一副身体,如何经得起远行?更?何况到了那边,只怕是少不得一场场厮杀。” 云众山身上都是伤,几乎是包扎得像是个粽子,只露出那一双眼睛和口鼻来。 听得周梨这话,大山一般的汉子,用那同样?包扎得十分?不好活动的双手捂着?脸痛声?哭起来,“我真是个无用之人,早前还和人担保,我有一条性命在,便不会叫他们遭难,可如今我自身难保不说……” 他说到这里,想起白亦初因救他挨了那李司夜一剑,还中?了毒,如今还躺在那床榻之上,就更?为愧疚了。“我更?对不起阿初兄弟!”说罢,有些急了眼,竟然是要去给白亦初磕头谢罪。 他这有些疯魔的样?子,周梨一点都不意外,他们这样?行走?江湖之人,一辈子拿兄弟性命和义气都放在前头,如今他受了白亦初之恩,自然是如何也放不下去的。 但他自己也这副样?子,周梨如何能叫他去折腾?只忙将人给拦住,厉声?惧色:“云大哥!” 云众山对上她?那一张怒容,一时竟是傻了,片刻才回?过神来,“阿梨,我对不起阿初兄弟,也对不起你,更?对不起那些将性命交托给我的兄弟们,我实在是……” “你有什?么错?你已经尽力了!听我的话,好生回?去修养,将身体养好才是要紧事情,至于旁的事情,却已不是你该操心的,你也莫要再为此事自责,你到底也是一副血肉之躯,也不是那阎王爷的亲戚,难道他要人三更?死,你还能将人留住不是?”周梨说着?,眼里却是想着?那荒原上横尸遍野的光景,只觉得心中?一阵悲凉,刀剑之下,皮肉绽开,五脏肠胃,就这般赤裸裸地暴露在日?暮之下。 那天灾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可为何还有人要生起这一桩桩人祸来?“谁也没错,错的是那些利益熏心之人,该死的也是那李司夜。”一面看朝满脸愧色的云众山:“云大哥,你很好,没有谁怨过你,只感激你用这一副血肉之躯救下了他们的性命,所以你听我的话,好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