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现在的白亦初到底非年少满腔热血,只想着上阵杀敌,拿军工换功勋,不求什么大将军,但也?愿意做个沙场校尉郎,叫周家光耀明楣的年纪了。 这个时候多了许多沉稳的他,更多的考虑在于?身?边的人,和眼前所看到的苍生黎民?。 可是,要定江山,必然是要战的。如果能靠着百家争鸣,群战舌儒,已能平天下的话?,那便不会有什么国破家亡,血溅山河之事了。 小?厅里又陷入一场沉寂之中。 大家良久无语。 也?不晓得是过了多久,外头传来金瓦寨的小?姑娘来找周梨的声?音:“阿梨姐姐,你在么?” 周梨起身?探出去,只见几个穿着长筒裙的小?姑娘头戴着刚剪下来的蛋黄花,小?脸上涂抹了些胭脂,看起来十分俏丽。“阿梨姐姐,寨主奶奶请你们?过去吃晚饭,我们?马上就要过新年了,你们?要留下来一起过年么?” 是了,是该到他们?过年了。 和汉人刚好截然相反,他们?的新年是这个月份过的,且还有那泼水的风俗,被泼得越多,得到的祝福就越丰盛。 周梨当然是有心参加的,但是无奈晚些得了白亦初的话?,柳相惜早就安排好了船只,明日他们?就可以启程去往南海。 周梨只觉得有些急促了些,该回屛玉县同家里人说一声?才是。 却得了白亦初的话?,“这南眉河和南海数年来一直未曾通线,除了以前河道狭窄堵塞,更为重要的还是这边雨季的降水量极其?不稳定,今年明显比去年少雨,再过一阵子那河水该降了,想走也?走不得。”所以还要抓紧些,催促南海那边的船只早些过来,不然再拖下去,这边不落雨的话?,船只该搁浅在半道上了。 这是周梨此前不知晓的,也?是诧异,恍然大悟,“我就说了,若只是堵住河道,为何朝廷不愿意疏通河道,如此开放这屛玉县,此处早就已经成了第二个儋州。”却不想,原来还有这一层道理,可是那些书本中,却不见有记载。 也?是如此,哪里还有时间让周梨回屛玉县?别到时候回来,船是出不去这南眉河了。 毕竟下雨的事情,还要看老天爷。 好在这降雨量只会影响到河面,却不会影响到果园农田,这点?倒是叫周梨放心了许多,“那还算好的。” 只是这一夜灯火摇曳,那金瓦寨里的姑娘们?围着火塘,身?后是一片片竹林,纤细修长的身?影在火光和竹影里徘徊,跳着她们?最?为擅长的孔雀舞。 白亦初是有主的,这是众所皆知,但那挈炆和柳相惜两?人只顾着和同大家推杯换盏,等反应过来之际,却发现那腰间多了好些精致的茉莉花环。 两?人皆是吓得不轻,连忙找了借口?,匆匆回了河边住所去。 原来这新年即要到了,姑娘们?也?是趁着这年前礼,开始给自?己未来的孩子相父亲。 柳相惜虽没有挈炆那就张俊美得夸张的脸庞,但他浑身?上下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告知天下他有钱。 谁还不爱金银玉石了?自?是有人好他这一款,何况本来也?是个清隽面相,腹中自?有诗书华气。 所以往他俩人身?边皆然是丢了留着自?己名?字的花环,若对谁有心意,今晚可与他俩留窗进?屋去。 周梨见他两?人落荒而逃,也?是笑了一回,后来喝了些米果酒,有些微醺的意思,方喊着白亦初一道回去。 金瓦寨的人晓得他们?明日就要启程去,明明狂欢了半宿,那夜尽天明之际,还去果园里与他们?摘了不少新鲜果子来。 等着周梨上了船,只见着满眶的新鲜果子,那心中也?是万分感激。 周梨行过几次船,然皆是在县内的小?河道上,这宽广波澜的南眉河上还是头一回,只见两?岸风光疾驰而去,入目皆是陌生山峦叠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