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烟和其他人都着急地围到余翡华身边。 “余姐姐没事吧?” “天哪,刚才真是吓死妹妹了。” 余翡华握住景烟的手臂,一脸担心:“你那个妹妹呢?” 景烟对她使了个眼色。 余裴华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嘴角。 与此同时,有人指着水里扑腾的景钰:“有人掉池塘里去啦!” 好在池塘水不深,景钰被拉上来后带去偏殿更换了衣服。 等她唇色苍白地再回到宴上,发现众人看她的眼神由轻视变为意味不明。 她茫然地找到三姐姐,对方尴尬地告诉她,她换的衣裳是丫鬟穿的。 “这怎么办呀。”景烟惆怅地揉太阳穴,“我也没有带多余的衣服,这里又是安平郡主的府邸,没法自作主张再给你换衣了。” 余翡华身边的女孩笑着说:“妹妹,我觉得你穿这身也蛮好看的,人美就行了,其他都不重要。” 景钰隐在袖间的手捏紧又缓缓松开。 她微微浅笑:“妹妹有些累了,几位姐姐玩尽兴了,妹妹去凉亭歇会儿。” 三个人已经嬉笑着聊起别的事了,并没有要管她的意思。 景钰独自前往偏僻的凉亭,坐在石椅上望向了宁静祥和的绮丽风景。 然而风景再美,也化不开她眼底的低沉。 她早该明白,这世上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却天真可笑地留有期待,以为只要受点委屈摆低姿态,就能得到他人一丁点的善意。 除了爹爹,或许没人会关心她了吧。 景钰坐了会儿起身靠近栏杆,她探出脑袋看向水面映射下的自己,寡淡素雅,没了妆容简直就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就这样活着也是苟延残喘,又有什么意思呢? 正想着,一个青衣少女从天而降,她拥有比院中蔷薇还盛丽的明艳五官,两边小撮长发飘在空中,如仙人般亭亭玉立地落在水面。 她背负长剑,剑身莹润泛冷光。 剑的主人心情却不是很好。 一字一顿地质问她:“景钰你上半身直接探出栏杆是想干嘛?” 明明姐姐是很生气地在跟她说话,景钰却亮了双眸,惊喜过后是满心满眼的委屈。 “姐姐……” 才拿到东西立马赶回来想给庶妹整强壮一点的景河刚找到人就被她内心的想法吓得飞起,这会儿又见小姑娘眼角泛红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心乱如麻。 难道语气太重了?小姑娘真是麻烦。 景河利落翻进凉亭里,控制面部肌肉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温和一点。 “不许哭,我之后会好好跟你说话的。” 然后以为能哄住人的景河发现小姑娘流着泪抽泣起来。 景河:??? 她一扬手,旁边的池塘水抽出部分停留在空中,在她一念之间水结成冰块,照出她的脸。 景河认真端详,自认很和善。 所以不是她的问题,许是小姑娘心情不好,借着她宣泄情绪。 没事,她大度,能理解。 景河拿了自己的手帕给小姑娘擦眼泪,动作算不上有多温柔。 “还哭不?” 她本意是还想哭就再哭会儿,但她由内而外散发着闲人勿扰的气场,倒像是在责问为什么要哭打扰别人。 景钰不想惹姐姐不开心,强忍住不哭,硬是憋出了个诡异的表情。 景河盯了会儿,把手帕塞进她手里:“你不如再哭会儿吧。” 可惜过来了好多人,带头的安平郡主直接来到景河身边,挡住了娇小的景钰。 “河姐姐,你怎么过来也不找我?” “我有点事要带妹妹即刻回府。”景河从戒指里取出个半拳大的宝石,“这是我在修真界的秘境里找到的,知道你喜欢这些,就拿了,刚好给你。” “谢谢河姐姐!” 安平郡主欢喜地接过去,爱不释手地观摩完宝石后让丫鬟仔细收好。 “你和烟妹妹不再多玩会儿吗?” “不是景烟,我接的是景钰。” 景河往左走了两步,把缩在安平郡主后面,正攥着她手帕看丫鬟手里宝石的景钰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