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仍是直勾勾地看着她,目光在交汇中变得灼热深邃,而后有沉哑的低声:“可是因为爱我?” 方舒窈脸轰的一下布满绯红,热烫得快要冒烟了。 紧抿着双唇让嫣红不在,颤着眼睫哪好?意思再?答话。 她视线飘忽一瞬,恼怒起男人的得寸进尺,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骤然起身:“我、我得去忙了,你?老实待着,别老胡思乱想!” 说?罢,她紧攥着手中的小本子几乎是落荒而逃。 转过身时耳根那一抹散不去的绯红被卫司渊尽收眼底,勾缠在心尖,床边落下了她慌乱逃脱时册子里没能夹紧的那支笔。 直到房门前再?不见那娇俏的身影,卫司渊这?才?微撑起身子,躬身在床边捡起了那支刚才?被她紧握在手心的笔。 笔杆上早已没了她手心的温度,卫司渊却仍是宝贝似的将它同样?紧攥在了手里。 有些可笑地用指腹摩擦了一瞬,而后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滚了滚喉结自言自语道:“真他娘的可爱。” * 卫司渊感染的第五日,方舒窈生出了用口服的方式代替针灸疗法的想法。 但原本的配方多有不适直接入口服用,她翻阅众多医书,从其中排查药物的性质,再?一一配比,最终得到了比较适用的配方。 只是不论何?种?配方,自然是需要经过试验的。 有了两次相对成功的经验,方舒窈这?一次已是要轻松许多了。 卫司渊半靠在床背,看着她手里递过来的药碗也没有要伸手去接的意思。 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不像是排斥抗拒,却又隐隐透着意味不明的暗示。 方舒窈本不想那么了解地一下明白了他眼中的含义,奈何?自己?怎就越发了解他了,仅这?么看了一眼,竟就猜到了他的意图。 “你?几岁了?一口喝了便不得那么苦涩了。”她可不似卫司渊那般准备得充分,身上可没蜜饯带着。 但卫司渊好?似乐此不疲地想要在她身上找寻在乎和关怀的情绪,眨了眨眼执意道:“手软。” 方舒窈懒得同这?个三岁零二百四十个月的孩子争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转而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药。 她知道,卫司渊这?不过是在缓解她紧张的情绪罢了。 据她的研究和猜测,口服的药物或许是要比施针疗法要更为方便快捷一些,但仍是不可避免地会?在人体身上造成一定的副作用。 或许是恶心干呕,或许是意识不清,大?概率也会?伴随着高热。 这?些都因人而异。 两股力量将在他体内进行抗衡和搏斗,头一次进行试验的药物副作用自然是最为强烈的。 若是他能熬过去,那便是希望的曙光。 但他若是不能…… “欠我一颗蜜饯,我记下了。”男人干涩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担忧。 那灼灼目光好?似在较真一颗可有可无的蜜饯,却又透过那神色,在瞳眸中倒映出了那双不安抿紧的双唇。 夜幕降临,方舒窈不敢离开半步。 心惊胆战地守在卫司渊床边,已是尽了最大?努力设法缓解他可能出现的一切不适,但他仍是发起了高热。 不同于最初发病时的那种?热烫,此时他分明是冰凉一片的面颊却泛起了不自然的绯红。 陷入意识不清的昏迷中的男人口中难耐地呓语着,好?似沉入了痛苦的挣扎中。 床头的水来回换了几次,额间的汗珠擦了又渗出,好?似他整个人都要脱水了一般。 方舒窈疲惫的双眼干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