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四的脸顿时白了,“你欺人太甚……” “康四的股份是康淑梅女士赠予的,现在康淑梅昏迷不醒,康淑梅女士的直系嫡孙,随时有权收回赠予的股份,这可是赠与合同上早就写好的。”律师一句话就决定了康四的生死。 现场的小股东之所以能得到股份,多多少少都跟康老太太有点关系,他们也知道律师说的是真的,此刻都抱着复杂的心情看着康四爷。 有兔死狐悲的,还有幸灾乐祸的。 康四一下子就傻眼儿了,“什么?你不要瞎说,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还能收回呢?” “既然能送,当然就能收回,您看这份文件,我们已经把收回股份的手续办好了,从现在开始,这2%的股份将重新回到康淑梅名下, 收益也归她所有,跟你完全没有关系,所以你现在没有坐在会议室的资格了,请你离开吧。” 律师也不嫌啰嗦,反反复复强调了好几句,要求康四爷现场离开。 康四爷也是要脸的,他原本是牵头开会的人,是众人的主心骨,现在成了落水狗,人人都可以打。 “简直是乱弹琴,不行,我要跟康淑梅评理去。” 眼看着,在场的小股东都用嘲讽的目光看着自己,即便是康四爷脸皮再厚也招架不住,扔下一句场面话,就甩门离开了。 康四爷离开以后,小股东们都不敢多说话,一个一个紧张的看着律师,生怕他们身后的康家正经嫡孙,又看谁不顺眼,现场把人赶出董事会。 两位律师翻看了一下文件,确认没有其他任务了,这才示意大家继续开会。 这两位律师只是代表康老太太的孙子开会,可不参与厂里的管理,所以仍旧是柳春草作为最大的股东发言。 这个时候,没人再反驳她的提议,柳春草的几项提议,很快就形成了决议,会议开得很顺利。 其中最为惊讶的就是曹副厂长了。 柳春草在会议上宣布,在康老太太没有康复的这段日子里,由曹副厂长全权负责厂里的生产和管理。 曹副厂长忍不住想起了,前几天柳春草说的话,当时柳春草就说,康四爷肯定会被赶出董事会,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柳春草蓄意为之呢? 如果是柳春草蓄意做的,那么她跟康老太太的真正关系,究竟是什么? 曹副厂长没有找到答案。 从股东层面全面控制了康家服装厂之后,再解决春风服装店的问题就简单多了。 市场监管部门没有理由继续查封,在拖延了几天之后,就正式通知柳春草,可以恢复营业了,他们晚一点儿过来撕封条。 大家都很高兴,一大清早,就拿着簸箕笤帚跑去春风服装店,准备打扫卫生,重新开业。 与此同时,柳春草又让康家服装厂紧急生产了一批新款服装,准备替换旧款。 “这些人真不是东西,弄坏了咱们的货架衣服也不说赔。”王芬一边打扫店外,一边埋怨。 安庆红擦拭着玻璃上的灰尘,“你就别抱怨了,谁敢让这些人赔东西啊?他们不来找你茬就不错了。” 说的也是,现官不如现管,开店的可都怕管理人员。 康家服装厂的轻卡过来送衣服,柳春草和大家伙一起上手卸货,就在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春风服装店门口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只见此人穿着黑色西服套裙,鼻梁上架一副眼镜,打扮的斯文又得体,正是白副厂长的姐姐白组长。 她伸长脖子看着春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