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圭拉契诺给她推荐了查理德这位心理医生,让安娜带着她去治疗。 她很感谢这位老师,所以在国外的五年里同样拼命学习,报答了圭拉契诺很多。 要是圭拉契诺知道她又因为同样的事情,想要舍弃在意大利的一切回国的话,应该会生气吧。 可是她不后悔。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一生总要疯狂几次的。 她会挑个时间亲自和圭拉契诺说的。 如果她的恐机症能够痊愈,她以后也会常回意大利看老师的。 “我已经能想象出老师在知道这件事情后的样子了,顾。”安娜耸耸肩,“你自己想想怎么和老师解释吧。” 安娜在助她加油后挂了电话。 周惮刚好从里面出来,抬眼瞧见了挂了电话的她。 他随口问了句谁。 顾云合说没事,然后接着往停车的地方走。 周惮撩起眼皮来看了她一眼。 出了服务区很快就下了高速,再到公共墓地就不远了。 周惮把车停在了公共墓地新修的停车场里。 再一次回来,踩上这片地的时候顾云合有片刻的不真实感。 以前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和顾母还有顾云昌坐着公交车摇摇晃晃来到这里看望顾父。 后来慢慢的,变成了她自己一个人来这里。 但是现在,她身边有人陪着了。 孑孑独行的夜路上出现了能够照亮她的光。 周惮去那边街市上买了花。 很大一束的那种。 “不知道你爸喜欢喝什么酒,下次来再给他带上。”他抱着花走了回来,瞧着还站在路边发神的顾云合,笑了声,“傻着干什么,走了。” 顾云合被他牵着手往前走。 男人掌心滚烫,把她牵得紧紧的。 顾云合睫毛轻颤。 路过保安站的时候,那位老大爷居然又坐在外边。 老大爷坐在藤椅里边,手里拿着把蒲扇,慢悠悠地扇着,瞧见了和周惮牵着手的顾云合。 这次顾云合先打了招呼。 周惮跟着她的视线一起望了过来。 “姑娘,又来看你爸爸啊。”老大爷蒲扇一上一下地扇着,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周惮。 他摸胡子,“这小伙子是……你对象?” 以往瞧着这姑娘都是一个人来,没想到今天居然身旁跟了个男生。 顾云合说是。 “小伙子瞧着挺俊俏啊。”老大爷乐呵。 不过下一秒他就拿着蒲扇指了指周惮,“小伙子,你可得对这姑娘好点啊,以往老头子我每次瞧着这姑娘都是一个人来,今天终于有人陪着了。” 他还挺欣慰的,跟看自家闺女遇到良人似的。 老一辈的人看人都挺精。 虽说这小伙子长得俊俏,瞧起来一副风流债不断的样子,但老大爷看得出来这人靠得住。 周惮牵着顾云合的手紧了紧。 他认真说了句大爷您放心。 老大爷又笑,挥着扇子告别,让他俩快上山去吧,等会晚了天黑了路不好走。 两人转身上了山。 老大爷慢悠悠靠在藤椅上,瞧着两个人的背影,笑呵呵的:“俩年轻人看起来还挺般配。” 今天不是节假日,上山下山的人并不多。 就他们两个走在山路上,偶有几人跟着擦肩而过。 想着刚才保安站的老大爷,周惮记起点什么。 他说:“那次冬天,你一个人来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待在那个大爷的保安亭里?” 他是指上次顾云合一个人一声不吭回贡县来看顾父,结果大冬天被困在这里走不了的那次。 顾云合嗯了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