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不知。 他这具人煞之身,就要失败了,不,不能失败,失败就会互,失败的前提便是,无法自控,之后便是吃再多的药都不管用,到最后,他会死,他身上煞物将会彻底成为他。 文婴帝脸色铁青,躺在床上,一夜未睡。 他知道镇伏司内如今只有清煞丹这一种控制人煞的手段,其它的,那些酒囊饭袋的狗屁奇门异士,拿着朝廷大把的奉银,什么也未制出来。 若不是名门正派拒绝做这等沦丧败坏之事,他又岂会招这些江湖混子入镇伏司。 文竹君的声音又在他脑中响起。 “文婴帝君,你的四位皇子,若他们知道,太子是死在你手中,不知会怎样看待你这位慈善面目的父皇呢?” “哼,是他先要杀朕!他要杀朕,朕才杀他,有何不可!”文婴帝听到这个声音,分外暴躁,不由吼道。 文竹君笑着继续道:“文婴帝君,你可曾听过,种善因者得善果,种恶因者得恶果,你无视大聂子民的性命,建立镇伏司,枉死数万人,你可知,你的报应来了,你自己,成了人煞,呵啊,那些枉死在你手里的人,化为鬼,不知道多想食你肉,嚼尔骨,果真天理循环,因果往复,总是报应不爽。” 文婴帝听得脸上赤怒,胸膛上下起伏,他很久未受此嘲弄侮辱。 “文婴帝君,你早年为登上王位,不择手段,杀了不知多少兄弟,手上沾了无数血脉之血,如今,轮到你了,你的太子,与你一模一样,你竟然死活不肯将皇位给他,使他恨你入骨,才动手要杀你,否则,你怎可能被我上身,哈哈哈,这一切,可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你手染鲜血登上皇位,却不想让你的太子这般上位,当真可笑至极。 ” 文婴帝在床上,眼珠瞪圆,气得喘着气。 “若不是你那第九子早早被条蛟龙占了身,你这具年老破败的身体,我文竹君,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你虽为大聂国君,但与你那九子相比,人格品行,连提鞋都不配,你这皇位,当初是抢来的,并不属于你,而你的九子,他才是真正身具真龙的皇子,只有身具真龙之气,才能压制蛟龙,你?不过是一个靠着卑劣手段抢到东西的小偷,垃圾而已。” “你,你……”文婴帝气得手都在抖。 “文婴帝君,你如今尚坐在大聂的皇位上,不过有国运镇着罢了,一旦你落下龙座,交出国玺,你什么也不是,你说,你是不是个垃圾?” “你以为吃些毒药,便能压制我?若是你那九子,我或许还会头疼,但你这条假龙,根本压不住不我……” “你你,你给我!” 脑子里西丰主君的每一句,都在挑拨着文婴帝濒临崩溃的的焦燥神经,他终于受不了。 大太监进来的时候,就见到文婴帝滚落在地上,头疼般的抱着头大叫:“你给朕滚!给朕滚开!你这妖君,朕饶不了你,朕要你死!死!” 吓得大太监立即退了出去。 抖着和将门关上,然后抚了抚胸口,旁边他的心腹太监悄声过来:“公公,皇上他……” “发疯呢。”大太监抄着手,唉,这日子没法过了,这皇上,一天比一天难伺候,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开始发疯? “你快些,去把太医请来。” 见小太监听话地去了御医院,大太监这才呼气。 谁能想到,那太子胆大包天,竟然在玉中做手脚要杀皇子,这皇宫里,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哪还有什么父子兄弟之情,没想到未杀得了皇上,自己先命丧府中,昨夜皇上命人喂了其千虫蛊毒,太子哀嚎一夜,死状极惨,天亮才咽气。 可见文婴帝的心狠手辣,对自己的儿子,亦绝不手软,把儿子若仇敌般折磨致死。 大太监走到殿门外,望了眼天色,这两天,天气一直阴沉沉的。 “看样子,这是要变天了。” …… 太子下葬七日,镇伏司聚了一群人。 东方青枫站在黄司外,望着三清观众人在黄司各大狱中,各种贴符灭煞。 旁边的刘司晨疑惑道:“明明前些日子什么事也没有,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么多五黄煞?”短短几日间,病倒一片。 苏佥事也在旁边道:“确实如此,尤其黄司最近,牢里的犯人听说死了不少。” 黄院的司史也急忙道:“是啊是啊,请了大夫给他们瞧病,药熬了一锅又一锅,也不见好,后来禀明指挥史后,才知原来咱镇伏司出了五黄煞,还是指挥史高明……” 呦呵,刘司晨斜眼看向这位司史,这位马屁拍的,炉火纯青,也是高明得很。 只比他差一点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