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精品青玉粉盒,客官,二十两。” 刘司晨:…… 他回头,厚颜地问那掌柜,“喂,我们在店里花了那么多钱,不能搭一个吗?就那粉盒吧。” 掌柜:…… …… “东方青枫呢?” 阙清月坐在客栈椅子上,喝着茶水,手缩在袖子里,指尖点着扶手,他们在玉霞城不多停留,住一晚便走,所以与其在不熟的地方找宅子,还是客栈更方便些。 她与元樱住是天字号八号房,最高层,视野好,人少,把边,无人打扰,房间干净整洁,小二服务态度不错,比较舒服。 但是,自从中午在客栈住下来,她只见元樱与鹿三七。 不见东方青枫与刘司晨。 等了一下午,还是不见人,终于忍不住放下手中那本天衍十八问,又开口问道。 鹿三七坐在方桌旁的大师椅上,摇着扇子,看了那阙氏小祖宗一眼。 通过他这些时日的观察,这一路行程,再加上昨日那张玉娘的事,以及元樱与这小祖宗的相处,他得出一结论,这小祖宗看着平日对什么事都懒洋洋,什么也不上心,而且与人很有距离感,若是不熟,她不说话,你会觉得她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矣。 但其实,这小祖宗是个颇重情谊之人。 她性子虽冷,但喜欢有人围着她转,喜欢能一直在她身边的人,她不轻易靠近别人,但却喜欢别人靠近她。 自小离开京城,离开生长的环境,去了陌生的地方,无长辈陪伴,又都叫她祖宗,事事又要她来拿主意,这小祖宗看似坚强,实际心里,也是缺爱的。 突然有一人,贴身护送她,早也查寝,晚也查寝,行路跟在旁边,吃饭为她备碗筷,给她找马车,她受伤,百里背送,建房造屋,修床补桌,有需求必应,叫一声必回,天天围着她转,事事以她为先,甚至任她打,任她骂,还会护她周全,救她性命,给她安全感,把她放手心里。 这样一个人,突然一天,只离开了半日。 这小祖宗,一下午就问了三遍。 这样一个人,她怎么能不上心呢,不知不觉间,东方青枫这个名字,已经离不开嘴边了。 “东方兄与司晨说出去办点事,让我们别乱走,在这等着。” “哦。”阙清月在椅子上又坐了坐,伸手拿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边喝边看向坐在那摇扇子的鹿三七。 “三七啊。” “什么?” “你。”阙清月喝完放下茶杯,晃了下袖子,“你去京城,有什么打算吗?”她看向他问。 鹿三七扇了两下,才道:“打算?倒是有,看看能不能在京城里收几个弟子,把黄老门的传承传下去,也算完成师父的心愿,之后的话,你看啊白衣,我若去了京城,也无处落脚,你是阙氏的老祖,再说,玄门与道门大理上讲,玄道一家,也是分门不分家,能不能让我在你身边,先做个门客说客什么的?也有个地方落脚。” 阙清月闻言,抬眼看向他,然后又看向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想了想道:“我已经七年未回阙氏,虽都说我是老祖,但你也知道,这不过是个名头罢了,都是虚的,你跟着我,倒不如跟着九皇子,更有前途些。”所以,为什么非要跟着呢? 鹿三七摇扇子的手,一顿,没想到她会拒绝,他苦笑道:“白衣,你说笑了,我乃道门中人,九皇子那条通天路,不适合我,我这人只想日子清闲些,为人做做衣衫,打打下手。” “难道白衣是嫌我嘴笨手粗,不肯收留我?”鹿三七拿扇子挡住了脸,有些伤心地抖了下肩。 阙清月手指动了动,看向他,片刻后,才笑了下:“那倒不是,你若愿意,求之不得。” 然后望向他,又道:“莫要装了,不好看,你若真无处可去,跟着我便是。” 鹿三七扇子下露出笑意,“那小生,谢过白衣姑娘了。” 待到晚间时分,大家吃过晚饭了,东方青枫与刘司晨才回客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