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一直在吃毛豆的书生,他也有柄扇子,刚才打开摇的时候,扇面画得是一粉衣女子醉卧图,也是粉色。” “那边三个粗衣路客,他们吃饭时动作大,袖子里还露出粉色的手帕,不知才从哪个温柔乡里出来。” “至于丰原的猎人,手里拿的包袱,不也是粉色的吗?”也不知是给女儿还是妻子买了布匹,扯了一块做了包袱皮。 “就连开这家店的夫妻,玉娘包头的头巾,是粉花的,刚才那老板,抹布还是粉色的。” 个个都有粉色,到底是谁呢? “哎哟!”刘司晨不由地抹了下额头:“我们又不是大理寺的,也不是衙门断案的,你说,让我们找黄泉的蛛丝马迹,还不如让它直接出来,真刀真枪打一场呢,真受不了这种折磨……” 阙清月望着碗中面,挑起又放回碗中,如此玩了会,抬眼看向刘司晨,以及对面的猎人。 “你说的不错,它这么做,好似是在考验我们,这只煞,把我们拉到化蛟这一天,重现这一天所有的人与事,它一定有所图谋,如果我们能弄清楚,它为什么这么做,那事情就变得简单了,也就能找到它了。” 这面还挺不错,那壮汉有力气,揉出的面团,劲道十足,面条如何拉扯也不断开,很有弹性,应该很好吃。 “那没办法,只能等着了。”鹿三七转过身。 “不过你们注意到一件事没有。”他问。 “鹿三哥,是什么事?”元樱自从面端上来,就一直看着面咽着口水,她很想吃,但是祖宗说不能吃,她倍觉折磨,五内皆空口气哗哗的,不得已,只能说话转移注意力。 “就是那个云阳三桃。”鹿三七几乎没出声,用扇子挡着,以口型对着他们。 “三桃?” “对!就是那天,白衣在梁上发现的三朵桃花,那个印迹,消失了。” “那不是消失了。”刘司晨悄声道:“那叫他们还没来,估计三桃的事,应该是这里废弃之后的事吧。” “不,恰恰相反,三桃是在客栈还开着时,在客栈里掳走了人,你们想想。”阙清月捏着衣袖道:“他们为什么留下印迹?不就是想让人知道他们名头吗?这是一种隐形的炫耀,他们把印迹刻在一家荒废的客栈里,那有什么意义?” “对啊!” “那白衣,你的意思是,三桃,现在很可能就在这家客栈里?”鹿三七惊讶过后,将扇子又摇了起来。 那这事情,可就有趣了啊! 猎人,三桃,夫妻店,走蛟,下雨,富家千金?书生,路人,小厮,丫鬟? 这些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刘司晨看向坐在那里的殿下,两人对视一眼。 太错综复杂了。 先是由一只克制殿下的半蛟煞引出了双煞,双煞又变异成黄泉煞,黄泉煞又重现二十年前的远来客栈事件,而这件事件,竟然还牵扯丰原山的五个猎人,这客栈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能等着了,今日是化蛟最后一天,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阙清月放下筷子,扯了下腿上的衣摆,懒洋洋地坐在那里。 这祖宗,真就在那啥也不想地等着了。 坐着无聊,她看到桌上东方青枫那把刀,上面花纹颇有意趣,抚袖伸手拿起来,在手中把玩。 刘司晨眼睁睁看着殿下动也不动,任她拿着。 竟然还提醒她道:“别拔,刀刃锋利,别伤到手,” 那阙氏小祖宗听罢,瞥了殿下一眼,立马就要放下刀,不看了。 殿下还急忙把她要放刀的手重新握刀身鞘上:“你看吧,看吧,我不说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