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英眼睛红了。 阙清月见此情景,不由也撑着额头摸了摸额角,甚至还挠了挠额角的绒毛。 她一开始以为,这是话本里,表哥表妹青梅竹马暗恋之情。 如今发现,竟然是灰姑娘与少爷的桥段。 强扭的瓜不甜,这份情,实在无从劝起。 元樱伸手拍了拍李松英肩膀。 “让各位见笑了,我这表妹,家里已经给她订亲了,她非要见我一面,正好,我会给她赔一副丰厚的嫁妆,让她风风光光出嫁,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差,呵呵……”鹿菖黎道。 阙清月拿起桌上的茶,瞥了眼元樱,她问道:“鹿公子,你说要在这里等的一个人,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又放弃了?难道只是因为待得寂寞了?想去京城逛逛?” 鹿菖黎摇着扇子,他道:“这个嘛……”他看向阙清月。 “是这么回事,我师父,就是上一任黄老门的门主,他有一道符,名曰黄泉一梦,他在化古之前用了,然后就将门主传给我了,还说,让我回老家风都城,等一个人,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这个人与我有莫大的渊源,此生我来这世间,就是为她而来。” “那你不知他是男是女,怎知他来没来?”阙清月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目光看向鹿菖黎。 鹿菖黎看向她道:“他说,见到我自然便知,因为那是我的天命。” “天命。”阙清月注视着他,然后视线一移,看向元樱。 元樱在一边听着云里雾里,不由摸了摸脖子。 “你既然打算离开京城,那这个人,你找到了吗?” 鹿菖黎边扇着扇子边笑,“算是吧。” “表哥,你真的要走?”这太突然了。 鹿菖黎拿扇子敲手掌:“表妹,我的表妹妹,明天我就让小宝送你去码头,赶紧回家去吧,别让家里人担心了,我以后有时间,会去看你的。” 李松英低下头。 “听说黄老门的符术,乃道门三甲之流,不知你符术如何,可否绘出煞物无法近身的那种避煞符?”东方青枫出声道。 鹿菖黎嗯了一声:“我虽在符术上有天赋,但我更喜欢暗器之流,真刀真枪快意恩仇,所以符术比不得我师父,以我现在之力,只能制出三煞级别的避煞符,黄泉之上我也无能为力。” “三煞级吗?”东方青枫看向阙清月,应该够用了,有了此符就不必担心三煞近身将人掳走。 鹿菖黎道:“我不但能绘此符,还可以用天蚕丝制符后,缝于斗篷或外套之内,若穿在身上,三煞之流,也得退避三尺,不过这符是一次性的,用过一次,就要更换,要想一直保持符效,那只能我在旁边随时缝制了。” 说着,他自头上取下一根手长银针,吹了一下。 元樱斜眼看他:“这人怎么越看,越娘娘腔……” 东方青枫垂眸,捻着手指道:“可以,你可能跟我们一同进京,但你要随时保证,她身上有避煞符。” “没问题!”鹿菖黎露出了笑容,“我不但保证她的避煞符,我还可为她定制衣装,像这种文雅风格的衣饰,我可是最拿手了。” 元樱嫌弃道:“你算了吧,风花月坊那些人穿的衣服,还想给我们祖宗穿……” “那怎么能一样,她们那是生意,我随便做做,这位阙姑娘,便不同了,在下定十二份用心。”鹿菖黎摇着扇子示好道。 阙清月看着二人,微颌首笑了下,低头喝茶吧。 刘司晨见自家殿下虽应下,但不高兴的神情,拿起茶杯一口喝了。 再看了眼阙氏祖宗低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以及头上插了十几根银针摇扇子的鹿菖黎,于是伸手与元樱抢了茶壶,给殿下又倒了一杯。 席间只能听到李松英不时抽一下鼻子。 …… 自绸缎铺去客栈还要半个时辰的路程,鹿菖黎这铺子二楼房间多,无人住,平时他和小厮二宝住在楼下。 于是几人暂时在鹿家落脚。 东方青枫快速下楼时,刘司晨跟在身边,他道:“殿下,我查过了,风都城的郡守明面上是皇上的人,但他最小的女儿,选秀时入了八皇子府里,年前,刚诞下男婴,虽然不是嫡子,但也属八皇子一党,此人,颇为狠辣,我们不易久留。” “八皇子的母妃,便是当年原本要去蟠龙山庄的妃子。”东方青枫想了下,“通知其它人,明日一早离开风都城,你尽快采买些食物和药物。” “放心,殿下,我已经买好了。” 阙清月进了房间后,将腰上的宽腰封,取下来,扔到一边,又将身上的直角坎肩卸到臂弯,露出了形状优美的薄肩,然后回头看正弯腰整理床铺的元樱,她后颈那个胎迹,与鹿菖黎相似。 她望了一眼,漫不经心回过头道:“元樱,你有没有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 “没听说啊,我很小父母就不在了。”元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