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管教不说,还一言不发就打人。您可得给我们作主啊!” 南京的功勋之家多得很,又因为远离京城,大家的日子都不太好过。可正经嫡系的子弟都去混三大营或者是五城兵马司了,来巡检司混日子的,多是各家的旁支或者是庶支,巡检司也就一个徐大人,和魏国公府没有出五服,家里一直以来都圣恩没断,能在兵部说得上话。 徐大人闻言眉一挑,脸一沉,手一挥,官威十足地道:“给我都拿下!” 他带来的人“哗”地一下子上前,把宋积云等人都围了起来,抽了佩刀或者是棍棒。 斗鸡眼见了,捂着被打伤的腰冲着宋积云等人就“呸”了一声,得意地道:“土鳖,敢和巡检司的人动手,就等着倾家荡产被破门吧!”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徐大人不知看见了什么,突然间神色大变,朝围着宋积云等人的衙役就是一声大喝:“住手!” 众人愕然。 大冬天的,徐大人竟然满头是汗。 他一面擦着汗,一面朝宋积云等人小跑过去:“邵小爷,您怎么回了南京了?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邵小爷! 宋积云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边的邵青身上。 邵青却翻了翻白眼,嚣张地道:“你谁啊?” 徐大人窘迫地笑,但还是连忙应道:“我是魏国公族侄,叫徐也,上次国公爷去拜访您们家老太爷的时候,是我和几个族侄帮着去送的仪程。您当时在老太爷身边服侍,可能没注意我。” 邵青想了想,“哦”了一声,斜眼看着他,道:“你就说我当时被老太爷罚蹲马步就得了,说什么服侍,我差点没想起来。不过,你眼力挺好,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还记得!” “哪能不记得呢!”徐大人说话间都带上了几分谄媚之意了,“您可是老太爷亲手教出来的。” “那倒不敢当!”邵青看了看他身上的官服,道:“你这是在下关巡检司当大使啊!” “是啊!是啊!”徐大人不好意思地地笑了笑,道,“比不得邵小爷,前程似锦!” 他说着,想起了这次冲突,抬脚就冲着因为惊骇而忘记了哀嚎的斗鸡眼两脚,喝斥道:“一个个都躺在地上做什么?还等我把你们扶起来不成?整天就知道狐假虎威、欺强凌弱,今天受了教训吧?还不赶紧爬起来给邵小爷磕几个头,让他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放你们一马。” 邵青可不能让人把这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 他阴阳怪气地道:“你这哪是让我放他们一马,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吧!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家老太爷御下有多严吗?” 然后还不满地道:“你们抓水盗就抓水盗呗,要重新审核路引、货物我们也不是没让你们看,没让你们验,可你上来就说我的货物超重了,要罚我三倍的税金,” 他说着,指了船身,还唯恐看热闹的人不知道似的,非常大声道:“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船像是超重的样子吗?” 船吃水得厉害,可查出的货物只有那么多,会被怀疑偷税漏税,这也是重罪。 众人都朝他们的漕船望去。 浅浅的水位,比旁边的漕船吃水都轻,就更不可能超重了。 邵青还生怕别人不相信的样子,继续高声对徐大人道:“你要不相信,去拿了秤来也行。我就不信了,这南京城里没有个说理的地方。” 徐大人听了,吃了斗鸡眼的心都有了。 巡检司的常干这种事,可通常都会逮了那些乡下来的舰舨和乌蓬船来撸,谁他妈的会找漕船的麻烦——那些漕船就算是从外地来的,那也不是猛龙不过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翻船的。 “误会!误会!这完全是误会!”徐大人忙不迭地解释,还说那斗鸡眼,“根本不是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