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等身材,白白胖胖的,笑容亲切。 宋又良在世的时候,宋积云陪着钱氏参加红白喜事的时候,曾经和她见过好几次。 看见宋积云,王太太没等她行礼,就泪眼婆娑地拉了她的手:“好孩子,真是难为你了!” 钱氏不擅长交际,王主簿虽然和宋又良关系不错,可王太太和钱氏却没深交。 她这么说,不管是真心还是应酬,宋积云都红了眼睛,执意给王太太行了个福礼,道:“我有什么为难的?我们家能有今天,全仗着您和王大人给我们作主。我和母亲嘴里没说,可这心里都明白着呢!这不,我遇到事就又觍着脸来找您了。” 王太太暗讶,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眼带悲哀,紧绷的下颌却透着坚毅,如经霜历雪依旧盛放的山茶花,妍丽逼人,却也让人觉得安心、稳当。 这孩子,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她心里立刻冒出这样的念头。 再看宋积云,她的态度下意识的就郑重了几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不帮你帮谁?” 两个人亲亲热热地说着话,喝了两盏茶,王主簿才回来。 王太太将宋积云引见给了王主簿,找了个借口退了下去。 王主簿身材瘦小,穿着绿色绣鹌鹑补子的官服,眉间有深深的川字纹,留着山羊胡子,面相颇为严肃。 宋积云行了礼,委婉地表明了来意。 王主簿捏着山羊胡子,为难地道:“宋家也是梁县有头有脸的人家,可你毕竟是女流之辈,江大人又是第一次在梁县露面,我们都不知道他的秉性,恐有所闪失,文先生这才没有请你的。” “这样啊!”宋积云失望地道着,并没有过多的纠结,反而拿出了一个锦盒,道,“除了这件事,我还有件事请您给我拿个主意。” 她说着,打开了锦盒。 锦盒里并排放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白瓷细颈梅瓶,却一个像象牙,质朴凝重;一个像玉石,晶莹润泽。 王主簿心中一跳。 宋家窑厂烧出了新瓷,因莹泽如白糖而取名“甜白瓷”,他是听说过的。 他不禁上前几步,拿了其中釉色莹润的细颈梅瓶,失声道:“这,这难道就是那‘甜白瓷’?” “大人好眼力。”宋积云笑着,“我特意带了一个过来,请您帮着瞧瞧怎么样?” 王主簿忍不住对着灯光观赏。 薄薄的胎体,能看到他指影。 宋积云在旁边娓娓道:“既然有了新瓷,从前的旧瓷肯定就用不上了。我就寻思着,能不能跟万公公商量商量,把从前的旧瓷用来烧民间祭祀用的瓷器。” 王主簿拿着梅瓶的手顿了顿。 宋积云继续道:“可您也知道,万公公位高权重,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他面前说得上话的。” 王主簿放下了手中的梅瓶。 “放眼整个梁县,也只有您能当这个中间人了。我想劳烦您帮我们家在万公公面前说说话。”宋积云语气一顿,朝王主簿福了福,“可正如您刚才所说,我毕竟是女流之辈,管理窑厂我在行,可像文先生主办的赏花会这样的交际应酬,就只能请您这样的世伯帮着提携、照应了。” 王主簿背着手,看着她的视线渐渐锐利起来。 宋积云在他的目光中泰然自若地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