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他老人家呢?刚才还在这呢,人呢? 天师们面面相觑,难道是他们记错了,他们分明见神君今日来观战了啊。 难道……是听到他们秀恩爱,气跑了? - 卿晏对剑场内的一切毫无所知,他取了仙牌,先回去把牌子放了,想休息会儿,躺在榻上却又很清醒,闲不下来似的,又起身去了书阁。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卿晏觉得自己真的太勤奋了,他就该进决赛,他这样的都不行,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天道酬勤,老话没说错。 可惜,卿晏是想好好学习,却老是有人来打搅他。 卿晏取了本道书,本来挨在书架旁坐着专心看,忽然一阵微风拂过,他身后落了一缕漆黑的发丝,掉在书页上,散发着清幽的白檀冷香。 卿晏伸手抓住那缕发丝,还没回头先笑了:“你也太黏人了。” “不是说好比赛结束之前都不见的吗?上次千秋节是例外,”卿晏站起身,手里仍握着薄野津的发尾,回头望着人,一本正经道,“津哥,你是不是彻底不准备遵守约定了?” 薄野津轻轻扣住他的腰身,“嗯”了一声,神色淡淡。 神君位高权不重,最是个闲人,不管是眼下还是以后,除了眼前这个人,确实没有什么别的要紧之事了,这么论起来,黏人是有些原因的。 “你反悔啊。”卿晏被他这么坦荡的语气噎了一下,有点无话可说,好笑道,“尊神也会说话不算话的吗?怎么这样啊?” 薄野津道:“我想守信时,便守,不想守时,便不守。” 卿晏看他那副表情,实在没忍住,轻轻扯了下他的长发,道:“好任性啊。” 薄野津静静垂眸望着他,眸光从墨色眼尾中扫下来,沉静淡漠,却莫名看得人心里痒痒的,卿晏问:“那今天为什么不想守了?” 薄野津任他拉着自己的头发玩,道:“今天与你对战的,是你那退了亲的前道侣?” 他认得出来。 卿晏愣了一下,眼睛随即弯了起来,他抬头与薄野津对视:“是啊。” “为何没有提前告诉我?” 卿晏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说是眉开眼笑:“为什么要提前告诉你?” 薄野津眸光微微动了一下,看着他没说话。 卿晏笑意更深了,他腾出没拿书的那只手,腻腻歪歪地伸手去攀住面前之人的肩,饶有趣味道:“津哥,你吃醋了啊?” 那副表情,眼含明晃晃的期待,就好像在说“你赶紧醋一个给我看看”。 卿晏确实觉得很有意思,他还没见过津哥吃醋呢,什么样子?他真的挺好奇的。 薄野津看他一脸兴味,眉眼俱笑,那副漠然如雪的表情终于松了几分,如冷冽刀锋般的唇线动了一动。 “我没有吃醋。”薄野津低声道。 “真的吗?”卿晏看着他,一脸的不相信,又凑近了拖着长音故意道,“那你还专门跑过来问我?” 青年的眉眼弯弯,不依不饶地抱着他,仰着头看他,就想听他承认一句吃醋,温热的气息随着淡红色的唇微张微合,几乎扫在他面上,不知道他自己清不清楚这模样有多招人,还是故意为之。 薄野津眼神一暗,没回答,直接扣住卿晏的下巴,垂头便吻了上去。 啪一声,卿晏手中的书掉在了地上,可没人去管。他的背抵上了书柜,被亲得指尖发软,忍不住轻轻“唔”了一声。 薄野津垂眸望着他,看见他眉睫扑闪扑闪,颤颤起伏,如同一只墨色的蝶,不由得更用力了几分。 不是吃醋。 只是从看见他在高台上拔剑的那一刻起,薄野津便想吻他了。 青年迎风而立,一手执剑,在白色的雾气里,长发被雪风扫开,身形纤纤,又游刃有余地灵活来去。张扬,明媚,意气风发,他那么扬唇一笑,好像天下都是他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