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优说:“看来要砍头才行。” 江隐道:“可以将他们用绳索捆住。” 吴优挑了挑眉:“要是你能做到的话,尽管去做,不过依我看,大名鼎鼎的白泽不如先想想如何自保吧。” 他又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吴敖:“我教你的,你都忘了?” 吴敖说:“没忘。”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吴优看着他,“我教出来了一个只会躲在人身后的废物?” 吴敖咬了咬牙,回身一锏打在了从后面扑上来的活死人腿上。那竹节锏看似轻巧,实则重似铅块,就听咔嚓一声,那人的腿立刻变形了,嚎叫着倒在地上。 瞿清白震惊道:“你……” 吴敖说:“我不杀人,但也不能任人宰割!”他恳求的看着吴优,“大哥,不要杀了他们,只要把腿打折,让他们丧失行动力就好了!” 吴优没有说话,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忽然,门边传来了尖利的刮擦声,镇民人数太多,竟将那堆起来的桌椅板凳推出去一段距离,一个人挤了进来,随后是两个,三个……门也挡不住了。 原本还算宽敞的祠堂里,挤满了活死人,只能看到一个又一个头,如浪潮般挨挨挤挤,此起彼伏,有的爬上香案,牌位稀里哗啦的倒了一地,庄严肃穆的江家祠堂转眼间面目全非。 江平的画像掉在了地上,被数百人践踏。 几人围成一个圈,且战且退,祁景被一个年轻女人又抓又挠,脸上都舔了好几个血道道,只能抓着她两条胳膊不放,腿磕到了什么东西,是高高的门槛。 他们被活死人逼到了天井处。 月光下,原本空荡荡的半月池竟盛满了一池水,水雾飘荡,如蒸汽一般,待定睛一看,又发现那并不是水,而是一池浓浓的雾! 一条如蛇的法绳蜿蜒来去,破空之声如同鞭子抽在人身上,江隐将一个活死人绑了,双臂发力一甩,就见那人砸进了半月池中,扑通一声,好像真落到了水里。 祁景在抵挡的间隙看了一眼,那人四肢乱动,浮浮沉沉,还是掉了下去。 他有了主意,将面前年轻女人拦腰抱起,一把丢进了池中,大声道:“把人都扔进池子里,他们出不来!” 瞿清白眼睛一亮:“好嘞!” 吴敖正在池边,话音未落就一脚两个,那两人落到池中,居然还溅起了点点水花,这雾做的池子逼真极了。 祁景还来不及高兴,余光就瞥见江隐站在池边,动作好像顿了下,他回头看去,那张脸在若隐若现的水雾后,有点出神。 他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点难以忽视的不安,喊了一声:“江隐!”便朝他跑去,刚才被冲散了后,两人几乎隔着整个天井的距离。 江隐抬起头看他,这一瞬间的迟疑,就有人撞在了他背上,祁景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头栽倒在了雾气中,消失了。 他吓得肝胆俱裂,还要往前跑,手臂上就是一紧,吴敖抓住了他:“你要干什么!” 祁景说:“江隐掉下去了,那下面有活死人,我要找他!” 吴敖紧紧拉着他:“你疯了?你下去不也要完蛋?” 他一手拽着祁景,有活死人扑过来,就抵挡得更为艰难,他大声道:“瞿清白!帮我来拉住他!” 瞿清白好不容易杀开一条血路,一眼就看明白发生了什么,小脸刷的白了:“完了完了完了!” 吴敖皱眉:“怎么了?” 瞿清白指着祁景腕上的镯子:“你忘了,他俩手上有同心镯,一个下去了,天上人间,另一个也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