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小声说:“你以为我们去打僵尸的?大片看多了你。” 他俩还没说完,魏丘就凑过来笑道:“你别不信,小陈说的还真有道理,你当这里都是桃木剑那?不带几把枪怎么镇得住场子。再说,谁说就是用来打鬼的?”他冲他们挤了下眼睛,走开了。 祁景和陈厝面面相觑,半晌,陈厝才道:“不是用来打鬼的,难道用来打人的?” 祁景想了想:“我们是去援助江家的,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但是一个奇怪的想法又出现在了他脑海里,如果白净只是去帮忙,为什么确定会下墓呢?他的目的到底在穷奇墓,还是江家,又或者兼而有之? 换而言之,那个神龛里的摩罗,他就真的不想要? 其实,不仅白净想要,魑想要,连江隐,都在为了那个东西搜集画像砖,只有找到了“钥匙”,才能打开宝库的大门。 陈厝没想那么多:“也是,墓底下也会有走尸,拿两把枪准不会错。” 差不多搬完了,白五爷单独一辆,余老四开一辆,那个瘦小的姑娘开最后一辆,祁景这才知道她就叫于晓,还有一个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姑娘叫于明,瞿清白悄悄说:“白五爷这是从哪找来的一对姐妹花?” 分车的时候,江隐上了另一辆,祁景牙关又咬紧了,看着他的时候,就被周炙叫过去了。 祁景被她鬼鬼祟祟的领到一个地方,到了个能遮住点视线的角落就开始扒他衣服,祁景吓了一跳,把衣服从她手里扯出来:“你干什么?” 周炙说:“快点的,把外套脱了,袖子撸起来。” 祁景:“你别乱来。” 周炙道:“你被陈厝传染了吧?满脑子装的都是什么废料。”她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根凭那粗长程度就能吓哭小孩的针管,“我是趁这机会抽你两管血,你也看到了,江隐心疼着呢,我只能背着他压榨下你这头奶牛。” 祁景把手臂递过去,看着她快速的消毒,红色的血顺着针管往上流:“你打算怎么和他说,红酒还是葡萄汁?” 周炙说:“这你放心,我自有办法,把腥味去掉,掺在平时吃的东西里一点,他发现不了。” 祁景哼了声,见抽满了又换了另一只:“我这么个现成的血包就在旁边,犯病了就咬一口,多么方便,我都没嫌他咬的疼,他倒先嫌我硌牙了。” 周炙的动作顿了一下,从边上打量着他:“你委屈一点,先忍这几天,等到了地,有比我更厉害的人来治他。” 祁景一愣:“你说谁?” 周炙故作神秘:“你到了就知道了。” 祁景现在烦透了神秘感,他把袖子撸下来:“爱说不说。” 从北方往南方开,气温理应越来越暖,但不知为什么,外面的天气灰扑扑的,越来越阴冷,他们开了一天,下了高速,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歇脚。祁景下车活动了下筋骨,路旁都是作物的秸秆,荒凉的,空旷的田野以地平线为尽头,远处的天空灰蒙蒙的,雾气越来越重,就像梦中的景象。 他有心想问李团结,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厮嘴里什么真话也没有,说了他也不敢信,不如不费那口舌。 根据他们现有的交流来看,齐流木两人之所以出现在那里,应该是为了寻找混沌,接二连三的受害者就是这凶兽的预告,没想到最先挑事的居然是它,而不是穷奇。 正想着,于晓就走过来了,祁景一直分不太清这对姐妹花,好在也没有什么叫人的必要,他说了声谢谢,接过了小姑娘递过来的水和面包,就见她把另一份给江隐送了过去。 这份一定是周炙加了料的,祁景装作喝水的样子,眼睛斜了老远,就见江隐把面包拆开了,送到嘴边,刚要张口咬,又停下来了。 祁景的心都提起来了m.weDAliAN.coM